第54章 趙夫人歌[第2頁/共5頁]

到了梅關，梁得聲終究鬆了一口氣。梅關已是廣東轄區，喝彩聲中，梁得聲與雄韶副總兵李養臣會師。

“返來了，父親。”

紅色的舞衣質地細緻，色采潔白，如同藍藍的天上白雲飄。偶然折腰回身，偶然腳步輕移，舞姿超脫，舞衣潔白，光彩照人。美姆流盼，如訴如冤怨。

雖僅為一妾，但在家中能與成棟說幾句軍國事的隻要微波了，其他皆是平常婦人。微波瞭然本身的上風，有思惟的女人或許很多，有容顏的女人更多，可既有思惟又有容顏的女子，天下也冇多少。

成棟的手停止了行動，麵沉似水，一言不發。

微波輕抬臻首，輕撫成棟唇上的傷口。那是多年前一次戰役留下的箭傷，成棟李訶子的外號也是由此傷而來。

“總督如果不肯，請用這把匕首自裁。”

成棟登上望海樓頂層，廣東佈政使袁彭年和李元胤早已等候多時。

嘉定屠城，鬆江屠城，趙微波都親臨其間，原覺得也是委身於一殺人惡魔。

袁彭年渾身顫抖。運作李成棟歸閒事近年，明天終究聽到了準話。

搬開微波的手指，成棟收起匕首。

李君常不能必定守序的態度，躊躇著道：“提督中間，這我做不了主，得返國稟報。”

“將軍，機遇在那裡？”

船隊再動身，沿章水上溯。

萬籟俱寂，江濤聲聲入耳。

妾惟願君效狄梁公反周為唐故事。迎駕邕、宜，為諸侯帥。泛長江，過彭蠡，天下義旗將集君所矣。”

贛江在贛州分為兩股，西麵的章水通向南安府大庾嶺，東麵的貢水通向信豐縣。兩河在城東北角的八境台下彙成贛江。

“有甚麼分歧適的。你是海商，我是武將，不是那些窮酸措大，隻會講些綱常倫理。”

同日，何吾騶門徒鄺露書就《趙夫人歌》。

自成棟分開鬆江，領兵出征，兩人手劄不斷。趙微波一點一點影響著李成棟。

此時，南贛重鎮巍峨的城牆下，滿盈著濃厚的嚴峻氛圍。守軍冒死加固城防，逼迫擄掠來的民夫發掘護城壕。

“從明天起，以府庫無銀為由，斷掉全軍軍餉。”

李成棟看著這個在福建向本身投降的隆武朝吏科都給事中。與金聲桓一樣，李成棟收留了很多明朝大臣。此中以大學士何吾騶、黃士俊為首，現駐紮梧州的廣西巡撫耿獻忠，廣東佈政使袁彭年，和冇有官職的潘曾緯、洪天擢。

去贛州改換關防的梁得聲返來了，向微波陳述事情很順利，船隊即將停航。

成棟需求的是銀子和糧食。

紅纓白帽，漫山遍野。奴騎擄南昌四郊十萬百姓，男人掘壕，日給一碗稀粥。女子入營，由兵士享用。

揚州城破的那十天是微波刻骨難忘的影象。全城覆蓋在血光中，男人被殺死，女人被掠走，淪為暴行中的玩物。

“李提督，事若不成如何辦？”

“君常先生，你恐怕得在我府上多住一段光陰了。”

“以將軍觀之，其戰力如何？”

“我決計已下，事成則易以封侯，事敗亦不失為忠義。”

成棟搖點頭，“事關奧妙，隻要我三人曉得此事，如何能跟女人說。”

趙微波淒美地一笑，拔出早已籌辦的匕首，“將軍堂堂中華男人，妾惟願將軍不再屈身事虜。”

梁得聲想了想，說道:“夫人，實在金聲桓也不是冇有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