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歡愉[第1頁/共3頁]

“夫人隻研討學問，對武人的手腕一無所知，不然早就本身解開謎題了。世上有一門武技叫印掌，俗話解為隔山打牛，隻需共同深厚內力，便能讓外層不損而傷及內腑，亦或略過前者重傷後者，要的便是出其不料攻其不備。那紅珊瑚就是用這一招打碎，真要說破便也不值一提。”

夫人的指尖又細又白，指甲圓潤美好，粉中透晶，雖因練字長了少量薄繭，劃過皮膚時卻能帶來陣陣騷·癢，更加令人難耐。聖元帝不但耳根滾燙，連古銅色的臉龐亦泛出些許紅暈，藍黑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夫人發頂，彷彿已經癡了。隻需反手一握，悄悄拉動，就能把此人擁入懷中緊緊抱住，他卻不能越雷池一步，隻因他曉得甚麼樣的人能夠輕賤，甚麼樣的人連丁點委曲都不能受。

死寂的氛圍在空中滿盈，令此處角落彷彿被辟成兩半，一半春暖花開，陽光普照；一半寒冬臘月，北風習習，而忽納爾便縮在那冰天雪窖裡，像一頭負傷的野獸，孤身隻影，進退無路。

關素衣急於曉得答案，並未發覺他的異狀，詰問道，“你如何做到的？快跟我說說！”

關素衣考慮一番，說道，“葉家那樹紅珊瑚究竟是如何碎的？此前我已幾次探聽過此事，且還讓祖父與父親問了廷尉府的官差，又請在場的某位夫人畫了輿圖，臚陳了顛末，卻找不到涓滴馬腳。二十多名青丁壯仆人，四十多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既無人靠近，又無人啟箱，且它體積龐大，質地堅固，竟就那樣悄無聲氣地碎成齏粉，這手筆可謂神鬼莫測。我苦思多日，終是無解。”

“夫人要不要再查查食盒？”他嗓音裡盈滿笑意。

關素衣恍然大悟，站起家繞著忽納爾走了一圈，喟歎道，“怎能說是不值一提？這等手腕我竟聞所未聞，本日真是大開眼界！照你這麼說，你也是個內家妙手咯？與那打碎紅珊瑚的人比起來如何？”

說話間，金子捧著一個食盒過來，施禮道，“夫人，奴婢要了一些茶點，趁便得了一個食盒，您看能夠嗎？”

“用甚麼都一樣，我隻想曉得事情的真·相罷了。”因為忽納爾的樸重，關素衣終究淺含笑了。

關素衣猶不斷念，查抄完盒子又哈腰去查抄石桌，高低擺佈倒騰一番，瑩白的臉頰泛出紅暈，更有星點汗珠沾在鼻尖，被陽光一照閃閃發亮，竟顯出幾分稚氣與嬌俏。如許的她，總算有了點桃李韶華的跳脫，敬愛的很。

聖元帝目光流連，耐久難捨，待她坐定，皺著眉頭看過來，才勉強移了移視野，把眼底的渴求與敬慕妥當保藏。

關素衣食指抵唇，囅但是笑，“世上冇有你辦不了的事，又把今上置於何地？噓，這話隻在我跟前說說便罷，切莫叫外人聽去。我知你跌宕不羈，豪放蕭灑，然在權貴身邊當差，還是謹慎為上。”

金子瞥了血玉扳指一眼，感受心臟抽痛。那但是陛動手刃波斯天子，而後從他指頭上捋下來的戰利品，曾經寶貝的不得了，遇見難明之事總喜好摩挲一番，尋求安靜，此次如何捨得拿出來毀掉？陛下也太斷念眼了！

金子高傲地挺了挺胸，忖道：固然紅珊瑚是頭領打碎的，但頭領的武功比起陛下來，卻還差得遠呢！

夫人便是後者，他捨不得她受一點委曲，捨不得她皺一下眉頭，但是他捨不得，旁人卻半點也不顧恤，不但讓她受儘屈辱，還整日眉頭深鎖不得暢懷。現在他有多麼痛苦困頓，便有多麼悔怨自責，但是統統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