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楔子[第2頁/共2頁]

“徒弟，我……”男人慚愧地望著老者，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男人神采眉宇顰蹙，暴露不甘心道：“弟子曉得，但您說過弟子六界眾生皆有命數，神仙也不例外，這是規律。”

男人目光直視白眉老者，有幾分順從之意：“恕徒兒不孝，難當此責。弟子先前違背門規，犯下滔天大錯，導致天下身處水深熾熱當中，弟子若真的當了掌教，恐難以服眾！”

一朵晶瑩飄落至小女孩臉頰，小女孩揉了揉眼望向天空，一片又一片隨之降落，她對著天空伸開了嘴，享用著老天爺對她出身浮沉的憐憫。

“撲通。”男人雙膝跪地，臉上儘是絕決，蹙眉道：“望師尊三思！”

“你仙資在你們師兄弟幾其中出類拔萃，不過二十歲的春秋就已修成仙骨永駐容顏，不過百餘年你就已經觸碰到返璞歸真之境，你說說看，另有誰比你更合適當這個掌教？”

馬車“咻”的一聲從街邊掠過，從富麗的斑斕車簾處扔下個啃了一口的包子，那包子沿坡滑向街邊角落，小女孩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包子，但還未等伸開嘴便被其他乞丐拽了起來。

“徒弟。”男人站起家來，眼中已有淚光。

老者看了男人一眼，感喟一聲，擺了擺手：“好了，你可去罷。”

已是臘月的氣候，凝水鎮街頭火食希少，大多人都在家中暖爐旁避寒，少有的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蹲在路旁瑟瑟顫栗，統統人臉上都一副有氣有力的模樣，麵前的碗裡空空如也，蹲了一天卻毫無所獲。

“徒弟，叫徒兒前來何事？”

白眉老者雙手一翻，金光出現，一塊碧藍色水晶狀的石塊停於手心，石塊現身的霎那四周溫度同時也降落了幾分，一股陰寒之氣襲來，滲入皮膚，很有狂躁之意，但在老者金色仙芒的包裹下石塊又變得非常暖和，那股陰寒狂躁於人的感受變得鎮靜不已。

待男人走後，白眉老者揹著身子，背影有些苦楚，他望著九重天外的熙攘繁星，喃喃道：“紫微星命數殆已，天煞將至……唉，統統隨緣吧。”

白眉老者俯身將男人拉起，長歎一聲：“也罷，統統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