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雄圖血仇轉成空(10)[第2頁/共4頁]
玄恩乃戒律堂新提的首坐。
玄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自來任何門派幫會,宗族寺院,都不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譽之保全,不在求永久無人犯規,在求事事按律懲辦,不稍假借。玄慈犯了淫戒,身為方丈,罪刑更加。法律僧重重責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譽攸關,不得循私舞弊。”說著跪伏在地,遙遙對著少林寺大雄寶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暴露背脊。
此時,已經半死的慕容複聽了玄慈那番話,當即明白:“爹爹假傳訊息,是要挑起宋遼武人的大鬥,我大燕便可從中取利。過後玄慈不免要向我爹爹詰責。我爹爹自也無可辯白,以他大豪傑、大豪傑的身份,又不能直認其事,毀卻一世英名。他推測玄慈方丈的脾氣,隻須本身一死,玄慈便不會透露本相,損及他身後的名聲。”隨即又想深一層:“是了。我爹爹既死,慕容氏申明無恙,我仍可持續興複大業。不然的話,中原英豪群起與慕容氏為敵,自存已然難堪,遑論糾眾複國?其是我年事尚幼,倘若複知爹爹乃是假死,不免暴露馬腳,是以乾脆連我也瞞過了。”想到父親如此苦心孤詣,為了興複固燕,不吝捨棄統統,更覺本身負擔之重。
玄恩含淚道:“是!法律僧,用刑。”
想到這些。蕭遠山和蕭峰二人竟同時轉頭齊齊看向段興。此時方感覺段興當年說的話很有耐人尋味之處。可如果段興早就曉得其中詳情,又為何當年冇有直言奉告。
段興畢竟不是未達目標不擇手腕之輩,目睹如此下去,玄慈必死無疑,不由出聲。
群雄中很多人都叫了起來,道:“恰是,恰是,我們也來討個情。”
葉二孃呆在本地,轉動不得,隻得淚水簌簌而下。
蕭峰猜疑的盯著段興,問道:“你當年與我結拜之時說的話,為兄到現在仍然影象猶新。”
玄恩道:“這個……師兄……”
蕭遠山和蕭峰對望一眼,直到現在,他父子方知這個假傳訊息、教唆生禍之人竟是慕容博。蕭峰心頭更湧出一個動機:“當年雁門關外的慘事,雖是玄慈方丈帶頭所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體貼大宋江山和本寺文籍,傾力以赴,原是義不容辭。厥後發覺錯失,便極力補過。真正的大惡人,實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群雄麵麵相覷,少林寺方丈當眾受刑,那當真是駭然聽聞、大違物事之事。
段興道:“大哥的表情,小弟能夠明白。怪隻怪小弟工夫冇修到家,不能早些便幫大哥全數算出來。”
玄慈掙紮著站起家來,向葉二孃虛點一指,想解開她穴道,不料重傷之餘,真氣難以凝集,這一指間樂見效。段興見狀,騰空一指導了疇昔,給葉二孃解開了穴道。玄慈向二人招了招手,葉二孃和虛竹走到他身邊。虛竹心下遲疑,不知該叫“爹爹”,還是該叫“方丈”。
玄慈又轉過甚對著虛竹說道:“你是想要留在少林,還是與我和二孃一同分開?”
玄恩尚未答覆,玄慈朗聲說道:“多謝眾位盛情,隻是戒律如山,不成寬縱。法律寬縱。法律僧,快快用杖。”兩名法律僧本已停息施刑,聽方丈語意果斷,隻得又一5、一十的打將下去。
慕容博道:“老方丈,念在昔年你我訂交多年的故交之誼,我統統直言相告。你另有甚麼事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