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酷刑[第1頁/共3頁]
那兩名宮娥得令,用心捏住崢嶸手臂上的傷口,將她連拖帶拉架出了獄房。崢嶸吃痛,將牙關緊緊咬住,她衣上的血跡本已乾枯,此時卻又染上了新的鮮血。春桃已經等在刑房中,將一乾刑具清算安妥,一一擺在桌上,見冬桂到來,便上前陪笑著道:“本日有姑姑新自出馬,這小賤蹄子定然會乖乖招認。”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幾時!給我把她放下來!”冬桂揚手叮嚀道。那兩名宮娥上前解開繩索,崢嶸的身材踉蹌幾步,硬是站穩下來,眸子裡一道寒光閃過,冷冷地看向她們。冬桂被她眸光中的剛烈所震懾,神情微怔,在那目光當中,她瞥見了鄙夷,輕視,卻冇有涓滴的驚駭和驚駭。
本來……本來這統統都源於女人的妒忌。
陰暗潮濕的獄房裡,崢嶸靠在牆上,烏髮混亂,身上充滿血汙,如同一朵即將枯萎的木蓮花。一隻肥碩的老鼠在她腳邊爬動,崢嶸微微展開眼睛,驚懼之色閃現在臉上,下認識想要遁藏,但移解纜體時傳來的狠惡疼痛令她隻能坐在原地,嘴角旋即暴露一絲苦笑。
那疼痛豈是凡人所能忍耐,崢嶸雙腿一軟,重重跌倒在地上。冬桂居高臨下看著她,嘲弄地說道:“你細心瞧瞧,我現在配還不是配?”
崢嶸想要站起來,但雙腿已完整使不上力,她一次次起家,又一次次跌倒,不斷反覆著。冬桂見她完整疏忽本身,不由得肝火中燒,一下踩住她的手,用力碾壓。崢嶸悶哼一聲,額頭排泄豆大的汗珠,手指緊緊抓向空中,藉此將那痛苦忍耐下去。
崢嶸低低歎了一聲,把身邊一塊已經乾硬的饃餅扔疇昔。這是她明天獲得的獨一的食品,為了活下去,她硬逼著本身將那已經發黴的饃餅一塊一塊掰下來,強忍著餿味嚼進肚子裡。她必必要撐下去,讓那些站在高處冷眼旁觀的人看一看,她左崢嶸,毫不會認輸,更不會認命!
“您瞧好哩,都在這裡了,一樣不落。”春桃獻寶似的指了指桌上那一排刑具,有頎長閃著寒光的銀針,有五根小圓木構成的拶夾,有削的尖細的竹簽,更有刻有字印的烙鐵,不管哪一種,都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冬桂在她麵前蹲下,慢悠悠地說道:“說真的,我還挺佩服你的,這如果換人彆人,早就哭爹喊孃的告饒了,可你硬是一聲不吭。隻可惜啊,你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我呢隻能公事公辦,你要怪要恨,就怪自個這張臉生得過分惹人重視。”
冬桂心頭無出處升起一股肝火,喝道:“給我跪下!”
莫非容篤篤的死,和本身所受的折磨,都僅僅隻是因為這副皮郛嗎?
“下鴆殛斃貢女之事,你認還是不認?”冬桂站在她麵前,神情據傲地問道。
“賤人,我好生勸說,你竟如此不識好歹!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認不認罪?”
因為妒忌,她毒害了容篤篤;因為妒忌,她要置見崢嶸於死地。妒忌,是一條毒蛇,緊縛在心頭,吐著腥紅的信子,一遍又一遍的,將彆人的性命踩於腳底,隻是為了那尚未產生或許底子不會產生的事。
崢嶸身為蜀國郡主,身份高貴,天然從未見過這類慘無人道的刑具,但她看到冬桂那古怪的笑容,心中便已猜到幾分。膝彎處的疼痛已減輕了些,崢嶸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嘴角扯出一抹嘲笑。冬桂一把抓住她那隻已被碾得鮮血淋漓的手:“笑吧,呆會你就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