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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頎長滑涼之物像是馬鞭的手柄,為牛皮所製,有股淡淡的汗腥氣,想來是他經年所用之物。
夏西南走到書房門口,對著外頭打了個手勢,俄然間便從暗處蹭蹭蹭地冒出很多黑影,齊齊逼近灶房,又有一波箭弩射向房頂,隨即被蹲踞房上的人使兵刃擋住,一時候叮叮鐺鐺響成一片,轉眼那些人從房頂上跳下,與院中的侍衛戰到了一處。
仆人打扮的結月潤已曉得事情敗露,早已拔出倭刀,逼退一波靠近的侍衛,嘴裡狂亂叫喚,世人聽不懂他說的倭語,隻曉得他叫喚聲甚是凶暴,像是仇恨至極。一時候,院內乒乒乓乓,想必打鬥得甚是狠惡,不時有人厲聲慘叫。
到此時,他方纔冷冷開口說話:“對於徹夜之事,你可有話要對我說?你到底是甚麼來源,本身都誠懇招了罷。休要讓我對你用刑。”
懷玉向她招手,道:“你本身看。”
懷玉坐在書房內,他的書案上放著那碗豬骨麵並幾個小菜,麪條彷彿一口也未動過。她走到他書案前麵,問道:“喚我何事?”
番長生回身退下,懷玉尚未開口說話,便見青葉翻了個不大不小的白眼,往地上咕咚一倒。她倒得甚是奇妙,先是屁股著地,胳膊肘再往地上一撐,直比及肩膀也碰到空中今後,腦袋這才往地上悄悄一擱。
青葉搖手道:“不消,我這是老弊端,隻要喝些涼水便能好。”
夏西南果然拉著她的兩個胳膊往外拖,還未拖到書房門口,她口中“嚶”地一聲,好不輕易活轉了過來。
青葉點頭。仆人放開她的胳膊。青葉來到灶房門口,夏西南上前來拽住她胳膊,給她拉扯到了懷玉的書房內。
青葉抬眼看阿誰叫做番長生的人,此人看著麵善,約莫也是這鎮上人,鎮上姓番的人未幾,有一家是鎮西賣豆腐的,卻不曉得他家竟然出了個武將。
夏西南點頭:“正候著呢。”回身到書房門口,喚了一個武將打扮的年青男人出去,那武將入內,向懷玉微微躬身,轉眼又瞥見青葉,奇道:“咦,這不是褚掌櫃的麼,你如何在這裡?”
本是料想當中的事,她也早已籌辦好一套說辭,見狀便謹慎笑道:“是我忽視了,我――”
懷玉問他:“那倭人剛纔叫喚的是甚麼?”
癱在書房門內無人管的青葉此時揉著胸口,輕荏弱弱地與夏西南道:“煩請你去舀些涼水給我喝,胸口難過得很。”
仆人將瓷瓶推開,伸手從懷內摸出個紙包,遞到青葉手中,一字一頓道:“你再重新塗給我看。”
那人蹲在她麵前不言不語,她卻曉得,他定是眯縫著眼睛正在細細地打量著自家,麵上必定還掛著冷冷的笑。冷不丁地,她的臉頰被一個頎長滑涼之物抬起,她驀地打了個冷顫。
懷玉直直地看著青葉的眼睛,向番長生揮手道:“曉得了,你下去罷。”
那人走動時帶起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想來他身穿的乃是寬袖長袍。他身上另有淡淡的清爽的、屬於年青男人的味道。她曉得是他。她有做大廚的天稟,嗅覺比凡人要靈上幾分,加上她前不久曾在那人的膝頭上坐過,也在那人的懷裡依偎過。
懷玉神采淡淡,眼波不興,麵上看不出任何不悅,但是卻也稱不上馴良。細牛皮所製的馬鞭在他手掌上纏繞數圈,馬鞭的手柄緊緊地貼著她的臉頰。她覺著被人用馬鞭手柄挑起臉頰非常的屈辱,想要彆開臉去,他卻暗頂用力,硬生生地把她的臉給扳了返來,逼著她看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