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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喚慎重向那婆子說道:“我馳名字,叫做月喚。你喚我名字,不要叫我姨娘。”
鳳樓咬緊牙關,就是不吭一聲,溫老爺氣極,一根板子高低翻飛,竟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因他板子一下比一下重,不過一會兒工夫,鳳樓身上的幾重衣衫俱被血水滲入。他明天偏咬緊牙關,既不告饒,也不呻-吟逞強。
老嶽勸鳳樓道:“五爺少說幾句罷!”又去攙住溫老爺的臂膀,口中勸道道,“老爺早些安設罷,有甚麼話明天再說不遲。至於五爺搶人打人這事兒,在老奴看來,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明天派人送去銀錢好生安撫,銀子多多的給他,叫他再籌措一門婚事便是……五爺自小便調皮,老爺還不曉得他?如果為了這些許小事氣壞了――”
打了幾下,老嶽悄悄給這些人使眼色,誰料明天溫老爺的老眼格外靈光,剛巧就瞧見了,心下更是活力,大喝一聲“滾蛋”,搶了板子親身來打。
老嶽搓動手,還要再說幾句軟話替跪在麵前的鳳樓描補描補,溫老爺早已看出他的心機,當即嘲笑道:“我曉得,你把你兒子塞到他跟前去當差,你也就一心一意地為你那兒子鋪起路來了,隻是我勸你莫要看走了眼!他連我這個父親都冇放在眼裡,一定就曉得感激你父子兩個!”
溫老爺豎眉冷目:“將他打死了,我自會去老太太那邊請罪,你儘管給我打!”
另一個小丫環插口道:“李大孃的屋子裡不是用小火爐燜著一鍋紅燜鳳爪麼,來去也就幾步路,豈不比去外院要更便宜?”
一個管事模樣的婆子看她伸著腦袋四周看,又聽得她肚子裡的咕咕聲,便曉得她必是肚餓了,因問:“姨娘可要用些點心墊墊?”看看外頭的天氣,嘀咕道,“那幫子人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放五爺返來。”
他揹著父親納妾也就罷了,此番倒是強搶良家女子,陣仗還鬨得這麼大,父親不活力倒怪了,見了麵少不得又是一通打。被打遲早是逃不脫的,隻是當著很多來賓,麵子卻有些掛不住。正思考待會兒如何回話,溫家老爺派來拿他的人已然到了。
溫老爺雙目圓睜,不發一言,舉起板子接著再打。老嶽目睹著要鬨出性命,也不怕吃掛落了,上前死死抱住溫老爺的老腰,苦勸道:“老爺!老爺!不能再打了!天是一天比一天熱了,傷難養!早些年經常與我們府有走動的孫家的事情,老爺不是也傳聞過的?那一年,孫家少爺為了和外埠來的富紳爭搶那間甚麼館兒裡的兔兒爺,失手打傷了人。回家後被孫家老爺一頓毒打,厥後冒了一場風寒,就此一命嗚呼了!這幾年那孫老爺不是想兒子都想得半瘋了?老爺呀,你聽老奴一句勸!若失手打死了五爺,老太太是上了年紀的人,如何禁得起?!”
水生便說道:“我覺著嶽鳴的名字甚是風趣,和我們三姨孃的閨名……”覷了覷鳳樓的神采,縮著脖子笑說,“一個月喚,一個嶽鳴,聽上去,竟像是……像是一家子人似的……”他本來想說像是一對兒似的,眸子子又轉了一轉,改口說成像是一家子人。
請支撐正版哦, 感謝~~ 老嶽接著問:“老爺問你:你這孽障, 內心眼裡可另有六合君親師?”
鳳樓呻-吟著,有氣有力地喝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