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落日(9)[第3頁/共3頁]
綠翹翻個白眼,茶茶手裡拿著塊乳紅色絹布朝安華比劃:“這個紋理詳確,柔嫩貼身,恰好給您做件睡袍,您想要個甚麼格式的?”
嶽樂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真是個傻孩子,儘說傻話。我走了軍隊如何辦?努爾哈赤的子孫向來不會臨陣脫逃!”
“我有句話忘了跟瑪法說。”
“是的,我信賴你必然能從白日夢中醒過來。”
嶽樂送安華出了帳篷,茶茶與綠翹背個兩個大承擔已經等著了。安華大手一揮,“留下一百人庇護王爺,由青峰同一調劑。”
墨爾根板著臉說:“今後在彆的男人麵前要衣衫整齊,不準像剛纔那樣挑逗人。”
不等嶽樂反應她又一陣風似的騎上小白馬跑掉了,嶽樂站在原地,一向看著她的背影縮成一個小斑點纔回帳篷。
安華拿火鉗子戳戳燒的紅十足的炭塊,隨口答道:“你看著辦吧。”
“不然會呈現三高嘛,淨是些奇談怪論。”嶽樂端起馬奶酒,笑道:“陪瑪法再喝一杯。”
“多吉,多吉雍直!”安華脫口而出,當年她喜好藏獒,就是因為那部動畫片。
蔡公公驚呼:“喲,那不是格格麼?如何又返來了?”嶽樂又反身出了帳篷,安華跳上馬,撲到嶽樂懷裡:“瑪法,您在哪我的家就在哪兒,我等您返來,此次我必然好好跟您學畫兒,再也不翹課不打打盹了。”
安華咬一口餑餑:“我不走,除非您跟我一起走。”
“拿來!”安華攤出肉嘟嘟的小爪子,墨爾根放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上去。這是常例,他每次欺負了安華要想求得她的諒解,隻需奉上紋銀五十兩便可。安華收了銀票,就代表和解了,墨爾根長舒一口氣。他本想給她倒碗茶,發覺冇開水,也就算了,又跪到地上朝床底下淘騰了一陣,拎了條黃橙橙的小狗出來,朝生悶氣的安華晃了晃,獻寶似得說:“瞧瞧這是甚麼?想不想要?”
安華凶茶茶:“誰哭了?風這麼大,風沙眯了眼,他們好好的,我哭甚麼?”
“想。”
安華拉了拉帽子,又把領巾繞一圈,遮住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