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惡貫滿盈[第1頁/共2頁]

李逵便提起付拜來，將死樣生機的那廝在手中搖擺了幾下，喝道：“賊廝鳥！死光臨頭，還兀自這麼無精打采！待俺鐵牛給你提提神！”

李逵看了技癢，便叫道：“俺也來！”紮拽起衣裳，揪了譚烏和付拜的髮髻兒，直走到最後一個大坑中間，往裡探探頭，笑道：“這個坑說淺不淺，說深不深，你們兩個賊廝鳥便拚集拚集，擠擠吧！”

聽到李逵說得凶悍，裴宣娘子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啊！莫要殺人了吧！”

裴宣歎口氣道：“娘子，你待如何？”

李逵聽了，便摣開五指，晃著葵扇般的大黑手，奸笑道：“彆人俺也不包辦了，俺就專挑那兩個領頭的！他竟然敢罵俺鐵牛的老孃，明天必定叫他們嚐嚐俺黑旋風的短長！”

想著便又上前道：“鄧飛兄弟，你這另類活埋的體例固然別緻風趣，但卻要耗上一個時候，我們那裡有那閒工夫比及這些賊廝鳥七竅標血？利落些，成果了走路為上！”

鄧飛火眼一凝：“西門大官人，這倒是怎的說？”

譚烏付拜聽了，如五雷擊頂，轟去靈魂，隻恨不能把屁股眼也變成嘴巴，說上兩句逆天改命的好話，以保住這一條殘命。

楊林、鄧飛、孟康都喝采：“李大哥好體力！”

刀光好像閃電橫空，截斷天魔舞。慘叫聲中，譚烏亦已被攔腰切得整整齊齊，四四方方地摔落坑中。這恰是：

正嚷亂間，卻見裴宣站起家來，拍拍娘子的手道：“娘子，鄧飛兄弟直話直說，你卻休要怪他。這世上之事，並不是全憑善心就能處理的，善心用不對處所，反而害了本身。蒼龍蒼海，你們扶你娘去車裡歇息！”裴家兄弟承諾一聲，便扶著裴宣娘子離這裡遠了。

一時，一排大坑都掘好了，世人先把那二十多具屍身推了出來，填了土，這些人的平生就此了了。然後便有人揪過那幾個還活著的地痞地痞來，按在坑邊，手起刀落，人頭滾落坑中，順帶一腳，將死屍也踹下去，做得潔淨利落。

四周的男人們紛繁喝采，便有人來拖那些嚇軟了的蟲豸，更有人不成調子地哭叫起來，一時候場麵一片混亂。

李逵先提起譚烏，見其人告饒求得口吐白沫，便歎口氣道：“罷罷罷！俺是個耳根子軟的，聽你說得不幸，便饒你……”

西門慶點頭心道：“公然是綠林中的手腕！”

李逵對勁洋洋，又揪起被朋友的慘叫聲驚醒的譚烏來，笑道：“來是一處來，去便一處去，咄！吃俺鐵牛一刀！”

鄧飛想了想，點頭道：“中！就這麼辦！”

譚烏死裡逃生，喜得幾乎昏去，正冇口兒的伸謝間，卻聽李逵持續道：“便饒你……第二個殺吧！”

譚烏付拜順風扯旗，便引了那幾個被抓住的地痞地痞，一個個爹長爺短，聖母觀音，無所不嚼念，頭磕得幾近要把地盤碰破，隻望求生。

譚烏付拜見最後的倚仗也冇有了，彷彿被抽了滿身的骨頭一樣，一下子軟癱在了地上，稀軟如泥。

裴宣娘子躊躇道：“官人，螻蟻尚且貪生，上天又有好生之德。明天這林子裡已經故去了很多人，這些剩下的，不如就饒了他們罷！”

李逵也湊上來道：“一個時候，豈不等老了人？莫不如讓俺鐵牛將他們十足一刀兩段，妥妥的！”

這時，卻偏有西門慶搶出，勸止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