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 呼延遭害[第1頁/共3頁]
呼延慶亦笑道:“得以光大師門,即使身故頭斷,我輩又有何恨?”
呼延灼呼延慶眼中含淚,扶起二人,兄弟四個捧首痛哭,卻不敢大聲,不然讓監軍的耳目發覺了,那便連最後的退路也斷了。
韓滔彭玘連連稱謝,又說待二人掌了全軍,冇了呼延兄弟掣肘時,必有厚報。兩個監軍一聽“厚報”二字,喜好得屁股眼裡都是笑,又嘉獎了韓滔彭玘兩句,這才邁著八字步對勁洋洋地去了。
韓滔亦隨後頓首道:“二位哥哥,待少主長大成名,我們兄弟便來與哥哥們相會於地府之下!”
宋朝一貫是以文馭武,如果不是文官親身領兵,而是武將出行作戰,罕見不派監軍的,自宋太宗以來,這已經是祖宗家法了。呼延灼軍中天然也不能例外,隨軍兩位監軍,一名是是寺人楊戩的部下,一名是高俅的弟子,自出軍以來,緊緊地監督著呼延灼,防賊一樣防著他。
呼延灼神采平靜,悠然道:“報國哪怕蒙冤恨,自古疆場埋忠魂。是非一時難辯白,百年今後有人評。”
兄弟二人相向一笑,相互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視死如歸的斷交之氣。
韓滔、彭玘另有一向不吭氣的呼延慶,聞言都是連連點頭,深有同感。
這統統早報入梁山。聚義廳中眾豪傑聽了探馬所探,西門慶便道:“我們梁山豪傑,殺的是贓官貪吏,敬的是義士忠臣——呼家將世代忠良,本日因我們梁山而流浪,我等豈可袖手不救?”
感喟了一聲,呼延灼繼道:“固然西門慶對我們兄弟使出了這一記無解的陽謀,逼得我們狼狽不堪,但我內心卻一點兒也不痛恨他。本日這一曲戲文既然問世,便必定會千秋萬代地傳播下去,呼家將的光輝,今後曆代不朽,比在史乘中立傳更加光彩……我很歡暢,非常歡暢!”
而高弟子之以是說呼延灼是在殺人滅口,是因為明天戲台下一幕,早有耳報神把風聲透到了他們兩個的耳朵裡。兩個監軍大喜,這恰是扳倒呼延灼這傢夥的好機遇啊!唾罵先皇,相同叛匪,這層層的大帽子壓上去,倒要看看呼延灼這廝長了幾顆腦袋!
帳內其他三人凜然一驚:“反了?”
韓滔彭玘熱淚奪眶而出,並肩跪下,泣道:“兄弟們累世都是呼延家的家將,本日兩位哥哥赴義,兄弟們固然不敢禁止,但也要跟了哥哥去!萬裡鬼域路上,也能為哥哥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兩個監軍齊哼了一聲,以好言安撫韓滔彭玘,楊弟子便道:“本日之事,軍中皇城司的探子早已飛文稟報官家,呼延灼的官算是當到頭啦!兩位將軍早做籌辦,待宮中緹騎到時,呼延灼兄弟打囚車裝木籠,這統兵的大將少不得由兩位將軍操心了。”
楊弟子和高弟子一來就向呼延灼要賄賂,呼延灼累世將門,連高俅都不賣帳,那裡看得起這兩個小人?當然是一毛不拔,兩個監軍碰了釘子,早看呼延灼不紮眼了。在他們眼裡,韓滔彭玘一貫與呼延灼不睦,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他們當然要護著韓滔彭玘了。
一驚以後,彭玘亦咬牙道:“也罷!哥哥,反了就反了吧!我們呼延家自老主公蒙委曲死以後,世世代代,朝廷都防備著我們。先是逼著我們斥逐家兵部曲,厥後與契丹媾和後,兔死狗烹,又逼著我們離了河東故地內遷。本日梁山那一齣戲,若傳到當今官家耳朵裡,另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嗎?那兩個狗監軍已經說得明白,哥哥你若不反,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