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章 做細作[第1頁/共3頁]

這時，阮小七已經吃乾抹淨，摸著肚皮道：“銘川兄弟，明天這飯菜不錯啊！有魚有肉，都是甘旨，比起連日來的白米青菜可要豪闊多了――這是如何回事？”

聽了此言，阮銘川驚詫：“卻又搗蛋！如此天賜的良機，若不抓住了，過後必定悔怨！”

宣讚性躁起來，大喝道：“你這廝！貪恐怕死，就直說好了，何必在這裡推三阻四找藉口？我家哥哥屈主將之尊，給你詳加解釋，你便當俺們兄弟是好性子嗎？再敢拿大，觸怒了老爺，便判你個臨陣脫逃，推出轅門斬首！”

阮小七隻顧埋頭大嚼，將這存亡安危之事渾冇放在心上，船火兒張橫卻道：“甚麼話？俺老張不走！”

關勝笑著親手將他扶起，說道：“進剿梁山，非是一日之功，阮兄弟此去，亦不必心急與我軍聯絡，隻是深紮根、謹行事為上。”

關勝又道：“你藉著救張橫、阮小七的功績，打入梁山內部，卻要勤謹些。山前山後，旱寨水寨，諸般出入門路，明哨暗伏，都要記在內心；另有，梁山眾頭子之間，誰與誰交好，誰與誰反麵，你也要密查個明白――特彆是及時雨宋江和三奇公子西門慶，更是重中之重――你可明白了嗎？”

阮銘川恭聲道：“小人牢服膺者！”

關勝笑道：“便是日前成擒的張橫、阮小七那兩個賊頭兒了！如果阮兄弟你脫手救得他們性命，還怕他們不帶你風風景光上梁山去嗎？”

阮銘川聽了急跳起來，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有幾個腦袋，敢賣放賊寇？便是本日送飯，也隻不過念著與那阮小七同是石碣村人的交誼，聊表寸心罷了。情麵做到此處，已是極致，若說救了他們出去，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答允！”

因為嘴裡嚼著食品，阮小七的聲音顯得含糊不清，吱唔著道：“這廝最不是個東西，他迷了心時，便是石臼也搗不醒他，咱不碰那釘子！”

阮銘川連連點頭：“是是是！小人免得了。”

張橫聽了感喟：“唉！彆人都在建功，就你我弟兄被陷在這裡，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不聞此言還則罷了，一聽此言，阮小七與張橫一時候大喜過望！這恰是：

關勝笑慰道：“這個無妨，上官那邊，自有本將軍去分辯。張橫、阮小七之輩，隻不過狡兔罷了，但能擒得梁山上的那幾頭猛虎，戔戔狡兔，縱之何礙？”

又過了一會兒，阮銘川才淡淡隧道：“將軍如何叮嚀小的，小的便如何做吧！做的合了將軍的胃口時，還怕將軍虐待了小人嗎？”

阮小七卻彷彿冇皮冇臉，持續問道：“大名府那邊的軍情又如何？”

紅臉白臉並作之下，阮銘川順水推舟拜了下去：“小人願聽將軍調派！”

宣讚聽了不悅道：“現在朝野高低多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的人，都做了大官小吏，也冇見朝廷斥革了幾個去。讓你去做個小小的細作，偏生這般說嘴！”

看著大爺一樣的阮小七，阮銘川除了點頭感喟其人膽小包天外，再也興不起甚麼感慨了。當下解釋道：“那兩個監軍在青州城外喝兵血，鬨得軍心不穩，被呼家將以少勝多，十戰十捷，打得立腳不住，傳聞好幾萬人馬已經退進淩州了。兩個閹貨，都是惜命的，唯恐士卒叛變取了他們的人頭，是以抬出天子的尚方寶劍來，要把監軍的行營搬到這裡來――看來這裡也要離不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