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錦織天孫(三)[第1頁/共2頁]
孫二孃又把桌子一擂,叫道:“武都頭甚麼話!你稱心恩仇,恰是我江湖豪傑本質!誰敢笑話於你?來!大師端起來,為武都頭的鐵血,走一個!”
武鬆歎了口氣,舉碗灌了本身一下子,苦笑道:“武二行事莽撞,倒吃江湖上豪傑笑話了!”
孫二孃見西門慶點頭,便幫姐姐說話道:“贓官見錢,如蠅子見血,就算一個饅頭掰開了打個半數,五萬貫畢竟是有的吧?”
被她那肆無顧忌的調戲目光一逼,西門慶喝到肚子裡的酒頓時全數化成了盜汗,他從速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拱手拱手,說道:“凡是天錦女人有問,我無不解答。”說著坐了歸去,離孫天錦遠了些,離武鬆張青近了些。
孫天錦便敲著桌子道:“是以我常和二妹說了,這位有情有義的西門大官人,有了機遇咱家姐妹定要見見!誰知機遇偶合,明天這不就見上了嗎?來!西門帥哥,我孫天錦敬你一碗!”
武鬆點頭。孫天錦在旁道:“西門大官情麵深義重,娶鬼為妻時,一幅輓聯感天動地,此二奇也!”
說著向武鬆一舉碗,慨然道:“小人是個直性子,若說話衝了時,打虎豪傑莫怪――武都頭可曾信了奸滑小人的流言流言,和西門大官人刀杖相向?”
西門慶便向張青伉儷和孫天錦一拱手,問道:“三位左一個‘三奇公子’,右一個‘三奇公子’,說得我都胡塗了――卻不知這‘三奇公子’,倒是何意?”
西門慶點頭苦笑著暗想道:“你家老公說得全錯了!蔡京之貪,一定便前無前人,隻是前朝的貪瀆者冇被揪出來;至於後無來者,更是無稽之談,比起後代一個副廳級狗官就能挽救一個國度的奇聞來,蔡京實在算不得甚麼。”
男兒豪興凝鐵血,美眉情懷聚和順。卻不知孫天錦問出甚麼話來,且聽下回分化。
想起李嬌兒,西門慶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端起碗來,隻是喝酒。
進了十字坡旅店,世人重新敘禮落座。此時店裡的夥家已經被方纔一場比鬥驚起,便紛繁奉上果品小菜佐酒以助清談之興,隻要那王五趙六白日趕路辛苦,現在還睡得跟死豬一樣。
西門慶陪了一碗,卻聽張青又道:“若說這第一奇第二奇,都是枝梢末節罷了。但這第三奇,落在我江湖豪傑眼中耳內,倒是非同小可!”
張青點頭道:“恰是!現在江湖上豪傑,聽到三奇公子西門慶的大名,誰不是挑起大拇指,道一聲‘有尿’?更有一些傢夥酸溜溜地說,山東地靈人傑,先是鄆城縣出了個及時雨宋江宋公明,現在清河縣又出了個三奇公子西門慶,老天爺為甚麼就如此偏疼山東呢?”
武鬆問道:“三奇公子,卻不知有哪三奇?”
張青見風轉舵,倉猝改口道:“……不過我張青倒是家有賢妻,對西門大官人那番真情切意,知音得緊,佩服得很啊!”
正說到此時,卻聽孫二孃冷冷地“哼”了一聲。
世人鬨然應和,都舉碗向西門慶敬酒。西門慶隻得苦得臉喝了,同時試圖改正大師弊端的經濟看法:“甚麼十萬貫金珠寶貝,這都是說話人誇大其詞,作不得準!”
張青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這兩個月來,你的大名早已顫動天下,有那遊走江湖的行院娼女,都學著東都城的李師師,把你的事蹟編成了話本來唱。小人這十字坡,地處衝要,南來北往的客人,都在這裡歇腳,是以大官人‘三奇公子’的高姓大名,這兩個月來聽得實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