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溫侯奮威[第1頁/共2頁]
卻聽呂方道:“小弟家中,積祖也是做藥材買賣的,為路上防身,刀槍棍棒是自幼習學的。因小弟愛呂布,便時候想算著,如何才氣把各路兵刃的精華化為戟上招數,就這麼從小到大一起想了過來,到明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呂方大喜,端碗飲了,然後又道:“小弟習武之餘,也常看書,讀《三國誌》時,何嘗不慨歎溫侯有陳宮而不能從其智,有張遼而不能儘其勇,有高順而不能信其任,有陷陣營而不能競其功之憾。是以小弟偷偷的習學了兵法,以兵法教養家中僮仆,倒也甚是得力――隻是小弟想不明白,為甚麼停止要下嚴旨製止官方習學兵法?我大宋積弱,屢被契丹和西夏淩辱,若非地廣人多,也早亡國滅種多時了!為何那朝廷卻不準官方習兵法戰策,連開拳社置教頭都不準?莫非官家不曉得,甚麼叫藏兵於民嗎?”
說到稱心處,呂方連儘三碗,一張俊臉上頓光陰華閃閃奪人的二目。西門慶心說:“呂布有你如許的粉絲,地府之下,也是足以自大了!”
呂方也道:“郭盛兄弟,你那些白旗白甲軍,卻又是如何回事?若說他們不是經心練習出來的,便是殺了我頭,我也不信!”
西門慶笑吟吟的喝了口酒,心道:“一定!一定!比起後代的那些明星粉絲來,你要算內斂沉穩的了!”
呂方呆了半晌,寂然道:“本來如此!西門慶哥哥這些話,小弟疇前倒是從不敢想;便是現在已經上山落了草,但俄然間聽了,也還是感覺驚心動魄!”
郭盛便鼓掌道:“壯哉!小弟也是流落在山東路上,傳聞道上出了個穿紅的少年懦夫,使一柄方天畫戟,聚百十號伴當,衝州撞府,劫富濟貧,所到之處官兵望風披靡,綠林群雄歸心束手。是以小弟動了獵奇之心,便吃緊的跑了來,要和呂方哥哥比試戟法。誰成想,卻碰上了西門慶哥哥,真乃是郭盛的造化!”
西門慶便道:“以是說,朝廷要的不是國度的莊嚴,而是他們世襲的安穩。為了保護這個穩字,他們能夠窮凶極惡不擇手腕。在這個朝廷裡,他們隻盼百姓都是無角的綿羊,能夠任他們隨時宰割,他們怎肯讓山長出鋒利的犄角來?”
呂便利恭恭敬敬地向廳外抱拳:“這位羅貫中羅老前輩看來亦是心敬呂布之人,若今後有機遇相見,呂方定要當父老的敬他!”
顛末西門慶的一番奇妙指導,呂方和郭盛胸中的芥蒂就此解開,這接下來的酒喝得更加的痛快。喝到興頭上時,西門慶便問道:“二位賢弟,你們的戟法,在我們大宋,確切是獨具一格,彆出機杼,卻不知你們是如何練的?”
呂方先道:“小弟祖貫潭州人氏,自小便愛聽三國飛將呂布呂奉先故事,話本中描畫他出陣形象,說他騎赤菟馬,身披金鎧,頭戴獬豸冠,使丈二方天戟,上麵掛黃幡豹尾,小弟每聽一次,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
呂便利敲了本身的頭一下,歉然道:“小弟就是這麼個弊端,隻要聽到呂溫侯的故事,一鎮靜起來,就甚麼也顧不得了。”
西門慶便一拍桌子,端起酒碗道:“人間跟風已成流俗,拾人牙慧者屢見不鮮,卻有呂方兄弟你這一戟神來,哥哥我先敬你一碗!”
郭盛便道:“到底是西門慶哥哥,光亮磊落,非那等抄襲彆人詩文之輩可比――卻不知這位羅貫中羅老前輩,又是何方高人?小子無知,卻向來冇在江湖上聽到他白叟家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