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天變[第1頁/共3頁]

然權毒入骨，豈肯禪退？獨夫少恥，國蠹多皮，剝之不儘，而其剝削群眾，亦剝之不儘――民有錢，他貪；民有女，他奸；民有田，他括；民有產，他占――毒手狼心，無所不消其極，海到無邊天作岸，貪為絕頂腐為峰！當是時，百姓百姓又當如何？又能如何？

也是，這一年剛開春，太尉高俅就因征剿梁山倒黴，被梁山西門慶擒斬，一時朝野震驚，這此中已經預示了一種不祥之兆。

闞悅石寶齊聲問道：“打援？”

西門慶道：“趙宋養兵百萬，十之捌玖無用。明教弟兄橫掃江南，必定如刀分水，東南官兵，其卷旗曳甲而走可預感矣！當時無兵進剿，唯兩路人馬可用――一為河北梁中書，二是西北童貫所部西兵。梁中書是蔡京半子，自其人青州戰我梁山‘大捷’後，蔡京唯恐其婿功高震主，自毀出息，一向舍梁中書而不消，是以本日安定東南，十有捌玖非童貫西兵不成！”

黃文炳、蔣敬在中間聽闞悅說對勁誠，都是心下大喜。黃文炳更想道：“若這篇檄文由公子寫了，便是個先聲奪人之勢！將來就算打平了趙宋，與明教反目起來，臨陣交兵，想起這篇轉世天星的檄文，他們必定猜疑不定，士氣先自餒了三分！”

蒲月端五，有睦州青溪人方臘方十三，以“絕貪腐，平趙宋”為號令，率眾在歙縣七賢村叛逆！西門慶檄文一出，苦受剝削壓迫的百姓聞風呼應。過慣了太常日子的贓官貪吏措手不及，被叛逆兵殛斃無算，江南宦海為之一空，但也因之一淨。叛逆兵以燎原之勢迅猛生長，很快便占有六州五十二縣，聚眾百萬，陣容浩大。

闞悅問道：“卻不知當時，梁山豪傑將如何呼應？”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更非幾家幾姓之天下！為政者，實一人奉天下，幾人奉天下，而非天下奉一人，天下奉幾人！凡一人高座、結黨弄權魚肉群眾者，皆獨夫國蠹，瀆天之職，當為天下萬人所叱退！

當下提起筆來，凝神靜慮，千秋舊事在心頭滾滾而來，又滾滾而去，一時淘儘了多少帝王將相，豪傑豪傑。

西門慶聽了暗喜，心道：“好！一會兒我就算是寫個半文半白的四不像出來，你們也怨不得我！”

西門慶決然點頭道：“正如石法王所料！管他來的是哪一起人馬，梁山都會在半路送他一份兒全軍淹冇的大禮，必叫他一兵一卒也進不了江南！”

聽著西門慶的話，不但是闞悅和石寶，連黃文炳和蔣敬都感喟。

西門慶心下破口痛罵：“彆人的小弟，都是搶著給老邁打保護；偏這兩個混帳王八蛋，卻把老子往火坑裡推！不幸我宿世不修，當代才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闞悅石寶都大喜：“如此南北照應，趙宋無能為矣！”

世人讀了，皆歎服不已。

然捐軀小我此生，成績大眾後代，男兒之誌也！因而束甲裹仁心，拔劍奮殺氣，熱忱撫黎庶，嘲笑對豺狼！先以千人同心，勢決金玉；後續萬眾攘臂，氣振山崗。匹夫無不報之仇，霜鋒凜冽；群眾有必伸之理，義旗飄蕩。南北並舉，方知民氣之向背；東西皆亂，才識人意之短長。憤兮烈兮，掃獨夫歸腐朽；振兮奮兮，蕩汴梁做丘荒。雄我九州，民氣不死；壯我中原，明主高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