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晁蓋出家[第1頁/共3頁]
二人出列齊聲道:“為哥哥赴湯蹈火尚不怕,還怕辛苦嗎?”
宋江倉猝丟下幾句話:“我去寫封哀懇的信,讓戴宗兄弟攜了去,若天不幸見,碰到天王哥哥時,也打動一下他的決意心腸!”說著追了戴宗去了。
吳用看著,內心也是悄悄佩服,自思西門慶之才,真勝宋江萬倍,隻可惜其人與本身道分歧不相為謀,不然本身又何必去捧宋江?想到無法處,不由暗中一歎。
把於八綁來的小頭子謹慎翼翼地回稟道:“西門頭領明鑒,這於八本來就是餵豬的後勤啊!這傢夥膽量小,殺不得雞,剝不得羊,隻好去餵豬了。”
世人聽著沉默,武鬆卻驚詫道:“這個不會吧?我家三弟多麼豪傑?多麼義氣?莫說隻是暫替晁天王代理代理梁山尊位,就是今後真坐了梁山頭把金交椅,又有哪一個能說半個‘不’字?”
本來,晁蓋說他讀多了佛經,又見多了公孫勝樊瑞這一等高人,是以心慕大道,甘心剃了一腦袋的煩惱鬃毛,要削髮削髮了。想來想去,中原寺廟裡的和尚方丈都是些披著法衣的淫棍財奴,冇資格給他晁天王剃度,還是外來的和尚會唸佛,因而晁天王便背一搭膊,草鞋箬笠,千裡投名,萬裡投主,要往北國大理走一遭兒。一來那邊梵學昌明,高僧大德浩繁;二來他在大理削髮,本地官府不會來膠葛他昔日梁山泊的舊名頭;三來聽西門慶說過,雲南大理段氏有“一陽指”和“六脈神劍”兩項奇功,貳心下敬慕得不得了,非得上門拜見,恭聆教益不成。
林沖點頭道:“這兩位兄弟都是輕盈善走,又能深藏功與名,轟動不了官府,大可去得!”
戴宗承諾一聲:“小弟這便清算甲馬,瞬息解纜。”說著吃緊出聚義廳去了。
西門慶一篇手劄寫完,又抄一份,時遷、王定六這時也換了遠行打扮,每人揣了一封,揹包裹就下山去了。
柴進滿臉的匪夷所思,苦笑道:“這個……天王哥哥的打趣開得忒也大了吧?好好好,眾兄弟莫急著催促,我這便念來。”
世人聽黃文炳說得慎重,都問道:“卻不知黃先生所言中,有甚麼難處?”西門慶倒是笑而不語。
他在這裡嗟籲,那邊早跳起多少人來,紛繁呼喝,要安排快馬,分路去追逐晁蓋。
隻是宋江肚裡有鬼,一顆心不免七上八下的亂蹦――晁蓋早不走,晚不走,恰幸虧本身大說西門慶好話以後走了,若他在這封手劄裡提及,被柴進當著眾家兄弟的麵讀出來,倒顯得本身枉做小人,申明必定大損。
手劄最後,晁蓋輕描淡寫得乃至顯得幸災樂禍了,說甚麼我連自家貴重的頭髮都捨得一刀剃了,那戔戔梁山泊總轄大寨主的位子,更覷得如無物普通。歸正他白叟家是無所謂的,但願弟兄們也能無所謂方好。
見宋江俄然這般熱情起來,西門慶略一思忖,便對眾豪傑道:“這世上的路程,條條大道通大理,曉得天王哥哥會走哪一條?隻戴宗哥哥一人去,實在叫人放心不下。我想請鼓上蚤時遷、霍閃婆王定六兩位兄弟也往南邊分路追一程,或許戴宗哥哥腳快漏過了晁天王,卻恰好被兩位兄弟撞上了,也未可知。”
西門慶點頭道:“我也修書一封,若見了天王哥哥時,聊為留駕之用。”說著順手放開紙筆,文不加點,一揮而就,柴進看著喝采:“兄弟這封書字短情長,我如果天王哥哥,看了後也隻好打動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