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臨陣換將[第1頁/共3頁]
軍中俄然鬨了這麼一出,張清也再顧不得向梁山這邊挑釁。西門慶在青州城頭看著俄然沉寂的官軍大營,又看了看東北大名府方向,淺笑道:“梁中書嗎?嘿嘿……”
張清卻一樣是年青沉不住氣,詰問道:“甚麼禍事?”
這時進了營盤,二寺人勉強打起精氣神,撇著公鴨嗓叫道:“聖旨下!趙羽、徐寧、張清接旨!”
徐寧、張清、趙羽那裡曉得自家的文書已經石沉大海?都覺得憑趙羽皇室監軍的身份包管,必有撥雲見日的一天。是以徐寧娘子信來時,徐寧便胸有成竹以好言答覆:“……朝中雖有風波,但我這裡監軍是好人,又是皇室宗親,現在親身上表替我辨罪,天顏必有明斷,當時一眾沙蟲鬼蜮,又何足道哉?娘子不必憂心……”
徽宗固然昏庸,但能曉得“以俟開審”,也算是奇葩了。不過在一個腐朽的王朝,真正蒙冤的人不審白不審,審了也白審。
花兒王太尉那裡把帝姬的抱怨放在心上?一想到寶甲將要到手,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一邊策畫著明天早晨要弄些發大來遲的好藥,阿諛帝姬歡心;一邊從速派人去徐寧家打單孤兒寡母,隻說徐寧惹了天字號的官司,九死無生。有美意人路見不平,欲拔刀互助,若想徐寧死裡逃生,須拿家傳寶甲來贖,當時這邊纔有絕好的門路拯救。
朝堂上眾文武一聽,都暴露羨慕之極的神采。天子臨倖臣子府第,那但是非常的恩寵啊!蔡京也聽得呆住了,好半天後才顫巍巍跪下,謝主隆恩。
這些日子裡,梁山和官軍都不來應戰,兩邊相安無事,終究比及了梁中書人馬。梁中書雖是蔡京半子,但其人奪目無能,卻不是等閒裙帶紈絝之輩。他鎮守北京大名府,為防北方遼國能夠的入侵,麾下人馬皆是久經練習的敢戰之士,兵精將銳,是大宋王朝一等一的強軍。
楊戩亦陰笑道:“看來,是該再換個監軍了……”
張清聽了倉猝擺手:“小弟固然識得幾字,但還常常把‘鬱鬱乎文哉’認成‘都都平丈我’呢!若將我寫的文章奉上去,冇有罪也變有罪了!使不得!千萬使不得!”
徐寧娘子得了威脅,魂驚魄動。她固然知書識禮,但殊無應變之才,隻好含淚給徐寧寫了手劄,命家人連夜送往軍前,然後就是拜倒在佛前,虔心禱告。
徐寧娘子的家書固然星夜而來,但那裡比得上花兒王太尉假公濟私,走兵部的急遞?她這裡還冇到半路,趙羽那邊就早開封了。
徽宗聽了高俅的保舉,龍顏大悅,笑道:“高卿以武將之身,大力保舉文臣,可見公而忘私,真國之棟梁也!特賜玉帶一條,以彰卿忠。”
高俅倉猝跪倒,撅起尻子大呼:“謝主隆恩——”
蔡京慨然道:“老臣隻知報國,不知有後代私交!”
徐寧一時候隻感覺口乾舌燥,澀聲道:“我徐寧儘忠報國,此心可對天日,如何就成了相同賊寇……”
送走了信,趙羽兀自氣滿胸膛,發了一會兒呆後,從速派人去請徐寧張清。
蔡京聽了,撚鬚暗笑。要給慕容知府報仇,給本身的愛妾雪恥,若不消本身的半子,旁人豈肯出死力?
高俅道:“武將將兵,終有不測。臣在此保舉北京留守、鈐轄大名府梁中書軍前掛帥,梁中書知人善任,智謀深遠,河北人馬兵強馬壯,對官家忠心不二,以此治世之文臣,率領豪傑之虎賁,進剿青州叛匪,必如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