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村叟氣慨低[第1頁/共2頁]

塞翁失馬得休咎，奸雄刺配見枯榮。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吳用道：“天上的賓鴻，有兄弟雁序之情，一不打；水中的烏魚，有忠義之心，二不打；地上的狗，有保衛故裡的好處，三不打。是以我們梁山製止射雁，隻恐傷了人間萬物兄弟之情。”

王矮虎道：“是宋江哥哥！宋江哥哥吃鄆城縣裡兩個叫趙能、趙得的都頭給拿了！”

西門慶行禮道：“花榮兄弟休怪，梁山山規如此，任何人不得違背！”

坐次排定，當日便大吹大擂，殺牛宰鵝，排布盛宴，酒宴上秦明拉了西門慶的手，也不說話，隻是悶聲敬酒，西門慶捨命陪君子，撒開了一拚，兩人都吃醉了。

西門慶倉猝扶起，大雁雖未射成，但氛圍卻活潑了很多。大師在關上指導風景，談笑了一回，才又回到聚義廳中，重新翻席，到晚各自安息。

醉了的秦明放聲痛哭，口口聲聲道：“西門慶兄弟幫我出了一半的冤氣，從今以後如有調派，秦明萬死不辭！”這等提及來本應當慷慨激昂的話，此時卻聽得大家心頭苦楚。眾頭領忍不住便罵：“王矮虎那廝，卻忒也心毒了，青州城下那一片瓦礫場，卻殺得秦明兄弟好苦！”黃信聽了咬牙，花榮、燕順、鄭天壽倒是低頭無語。

本來宋江接到石勇傳書，信中說老父已死，宋江哀思欲絕之下，星夜趕回家奔喪。成果回家一看，宋太公卻活得生龍活虎普通，隻因為朝廷開恩，降下赦書一道，凡官方所犯大罪，儘減一等科斷，以是說宋江的殺**罪，就算到官，也隻是問個流徒，不會被抵命了。

花榮停弓乾休，按捺了心頭的羞怒，向西門慶拱手道：“西門慶哥哥不準小弟射雁，卻不知意欲何為？”

細敘之下，本是秦明才及花榮，因為花榮是秦明大舅，世人謙讓花榮在阮小七肩下，坐了第十位，秦明第十一名，呂方、郭盛之下，便是黃信、杜遷、宋萬、朱貴、焦挺、陳小飛、燕順、鄭天壽、石勇、白勝。

西門慶笑道：“挽弓放箭，自有鵠的。這天上來賓的鴻雁，花榮兄弟還是饒了它們吧！也圖個好口彩！”

阮小二點頭道：“劉唐哥哥說得有理！待本日以後，你我去處天王哥哥智囊哥哥回瞭然，大師商討。”

宋太公是個老奸巨滑的。疇前兒子殺了人要抵命，他便任憑宋江逃脫在江湖上，哪怕是落草為寇，也賽過被官司追了性命；但現在既然抵不了命，便是返來判個流徒，宋家有的是錢，隨便熬上兩年，還是能夠熬出頭來，重做良民，是以這時那裡還答應宋江落草為寇？一封假書隻說本身死了，便把宋江勾了返來。

聽到王矮虎的名字，聚義廳中大部分人倒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秦明用力之下，金盃都讓他嵌進桌子裡去了。劉唐見了，便暗中拉著阮小二道：“我們這回的坐次可排得差了。這位秦明哥哥如此了得，工夫實在我們兄弟之上，我的這把交椅，實在應當由他來坐纔對！”

劉唐也道：“當著燕兄弟、鄭兄弟，我也不算是背後說人。明天早晨我細細問了小嘍囉，本來這王矮虎貪花好色，不是豪傑中的路數。我們江湖上的男人，斬頭喋血，最怕襠裡一鬆，那便甚麼都慫了。若留這等人在我們盜窟，隻怕壞了端方，上麪人都不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