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鬥法[第1頁/共2頁]

不周山下紅旗亂，高唐州裡朱紫愁。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這時林沖早已捨命撞入高唐州，直進府衙捉了高廉老婆殷氏和仗勢殺人的殷天錫，西門慶則領人徑入黑獄縲絏來救小旋風柴進。這恰是：

公孫勝嘲笑一聲：“隻把妄識做本識，反認它鄉是故裡！高廉，我來了！”鬆紋古定劍頂風一晃，劍上起萬道金光，如一支熊熊火把，公孫勝高掣長劍，昂然入陣。

不聽則已，一聽之下，高廉是大吃一驚。與此同時，就感覺陣中氛圍一緊，環繞著公孫勝的陰火被一重氣場直支撐出半尺開外，原覺得掙紮於病篤之境的公孫勝悠但是立，手掐印訣，看著這邊的高廉囅但是笑。

喝聲起處，高廉運劍如風，太阿寶劍的劍把雲頭在雲板上連擊四下。俗話說“神三鬼四”，這四記敲擊聲隨風散入郊野，頓時陰風陣陣，慘霧迷迷，無數濃雲墨氣從八麵滾滾而至，將高廉地點的方城籠得虛無縹緲，更有幽咽的哭泣嘶吼聲自霧中模糊約約出現，聽得人毛骨悚然。

城外梁隱士馬也已扯起白旗，“無罪之人，降者免死”之聲，震驚高唐州。官軍已成籠中困鳥，釜底遊魚，見梁隱士馬馬快刀沉，管甚麼有罪無罪，先降了保命再說。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之下，白旗下投降者如雨駢集。

兩軍陣前世人，但隻耳聽雷鳴陣陣，目睹電閃條條，然後黑煙斂跡，陰霧無蹤，紅光萬道中，不覺已是天清日朗，四下裡清風徐來，恰是夏季淩晨最風涼的時候。

林沖飛馬先到吊橋，掣出寶劍，力貫雙臂，先將吊橋斬落，然後一騎搶先便來搶城門。西門慶唯恐林沖有失，帶人馬如影隨形而至，一聲大喝：“無罪之人，降者免死！”擁堵在城門洞裡的眾官兵聞聲儘皆下跪。

高廉竭儘儘力，陣中的陰煞之氣越來越重，公孫勝劍上一點敞亮剛開端還孤光自照，但跟著陰邪之氣的登峰造極，逐步裡暗淡了下去。高廉潔對勁之時，卻聽陰氣核心中傳出公孫勝的笑語聲：“這火燒得不俗啊！我身上總算開端有些冷了！”

在高廉的儘力運作下，萬點青燈織成一個光繭，將公孫勝陷在此中，再掙紮不出。高廉見公孫勝入彀，大喜之下，五色旗動搖，天昏地暗；喪門幡招展，鬼哭神嚎，雲板之聲更急得如風狂雨驟普通。那圍裹著公孫勝的萬點青燈更是光芒爆亮，彷彿一朵朵邪異的火蓮花，焰舌吞吐間綻放出煉魂滅魄的殺意。

神兵隊的領隊郭京見高廉鬥法大敗虧輸，早已心膽俱喪，再看到公孫勝目光如電，向本身這邊轉了過來，更是魄散魂飛，大呼一聲，便擠進官兵隊裡逃命。

高廉倒是目瞪口呆，曉得本日已是一敗塗地。他正惶恐間，卻見公孫勝手一指，那柄鬆紋古定劍矯夭如龍，破空而來向他飛斬。高廉大呼一聲，飛身一躍，化作一道黑氣，往南邊遁走。

公孫勝一劍驚走高廉，也不追逐，隻是收劍頓首道：“射中必定，自有斬你之人，何必我來脫手？”

高廉見公孫勝入陣，將劍訣一煞，雲板敲擊驀地轉急峻之聲，頃刻間繞著公孫勝身形，飛出青燈萬點。這些青色的光點卻非是凡俗，乃是高廉凝集四方的邪祟之力，鑄就的陰魅之苗。這苗照臨人身，卻與民氣頭的貪婪嗔心色心欲心各種不淨之心，互為表裡，燃起焚身的無形劫火。此火一起，難消難止，憑你道行再高，亦要從湧泉穴燒到泥丸宮，就此瘋顛狂舞到力竭命儘，神魂俱滅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