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章 新梁山[第1頁/共3頁]
耶律餘睹從速就著西門慶給的梯子往下爬,連連稱是之餘,心下也是悄悄感激。
西門慶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的奧秘主義,倒弄得耶律餘睹心下忐忑起來。這時已經船到金沙岸,大師棄舟登岸,前去山頂聚義廳。
西門慶向耶律餘睹告個罪,自去這艘船的船長那邊笑罵道:“我把你們這些奸猾的泥鰍!這契丹疇前固然與我們是敵國,但本日他們來使,我們須當相待以禮,哪怕談不攏,今後疆場相見,一刀一槍一計一謀相互相殺,也不失豪傑的氣度——現在隻是在這行船上弄鬼禍人,算甚麼豪傑豪傑?還不快快與我住了去?”
一場寵遇磨卿意,兩闕清歌震君心。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說著,西門慶便興沖沖地叮嚀下去,請大遼使節團再次上船。當統統遼國使節團成員踏上木蘭艦的時候,運輸艦亦為之一沉——卻本來這些天使節團職員居移性、養移體,十足都胖了一圈兒,正所謂每逢佳朋胖三斤,木蘭艦吃水線又往下沉了一寸,也就在道理當中了。
當下給耶律餘睹解窘道:“大遼是馬背上的民族,這行舟之事,天然有所陌生。俗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使者倒也不必在乎。”
行得兩日,終究青螺一點的梁山變成了麵前的龐然大物,西門慶伸手指導:“使者請看,這便是我們梁山的發兵之地。”
西門慶見其人臉上有不豫之色,體貼腸問道:“使者神采這般差——但是暈船嗎?”
直到兩人上馬相互揖禮時,離得近了,耶律餘睹纔看清楚了西門慶磨平了的拳鋒,以及虎口處的硬繭,不由得心中一歎:“公然!建國英主,豈是書空咄咄的白麪墨客之輩可比?”
西門慶決然道:“豈有此理!我中華聯邦和大遼有著一衣帶水的世代友情,隻恨不能經心接待,豈有軟禁使者的事理?提及來,這幾天本地山川看遍,風味美食吃遍,也是該換個處所的時候了!”
此時已到了梁山泊北麵對水之處,西門慶盛情拳拳,早籌辦好了運輸大艦木蘭舟,因而請耶律餘睹一眾大遼使節團上船,槳聲欸乃,直往梁山裡去。耶律餘睹固然也坐過船,但隻不過是隨遼主垂釣出巡時,在小漁船上過過水癮罷了,見了這木蘭舟的龐大,心中已自震駭,臨舷極目張望,梁山川泊煙波浩淼,掩映著昏黃處一點青螺般的梁山山嶽,卻與遼國北地的混合江、白頭山大大分歧,不由得又是心中感喟:“好一片水色山光,與我塞北之冰天雪地,倒是大大有彆了!可惜當年祖宗破不得趙宋王朝,拿不下中原,不然這一片好山好水,都是我耶律家的——唉唉唉!可惜啊!可惜!”
壯誌豪情方湧上心頭,又俄然想起現在遼主耶律延禧的荒唐無道,耶律餘睹頓時感覺索然有趣起來,縱有好山好水觀看,也難澆開他胸中的塊壘。
西門慶淡然一笑:“豪華宮室,多由混蛋把持。老百姓的稅金,當用在新國之公益扶植上,豈容一家一姓一黨一派胡亂花用,食而自肥?是以我新國不營宮室,不擇多數,有為之下足以養歇民力,恰好靜以待嘩。”
聽西門慶說得悠然,耶律餘睹不由得茫然若失,再想到遼國現在的愁雲慘霧,禁不住又是一聲長歎。
又過了幾天,耶律餘睹被折騰得龍肝鳳?也是食而不知其味了,因而向西門慶抱怨道:“元首大人,小人本是為出使而來,君卻不提閒事,隻將我困在這四周環水的梁山——莫不是要軟禁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