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章 存遼之議[第1頁/共3頁]

世人聽了，都群噪道“豈有此理！”、“哪兒有這等事？”，西門慶也笑道：“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先生有話儘管放口直抒便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告順耳利於行，我們中華聯邦，不搞一言堂！”

西門慶倉猝又敲響了木榔頭，把世人的吵吵壓下去以後，言簡意賅地把宇文虛中的意義複述了一遍――“宇文先生說的是――金國凶悍，滅了遼國後必定還要滅我們中華聯邦，是以建議把遼國養起來，當作項充李袞兄弟的盾牌一樣，豎在我們跟女真中間，讓他們去相互掐，我們在後邊看熱烈，時不時再架柴撥火兒，彆讓他們消停下來。當他們鬥得七死八活九還陽的時候，我們中華聯邦恰好勤修內政，苦練甲兵，廣互市路，遍墾良田，多樹黌舍，國度必定大治。當時兵精糧足財大氣粗，想打誰就打誰，想滅誰就滅誰，腰裡拴根扁擔，老子橫著走又如何滴？――就是這麼個意義。”

宇文虛中將手一拍，喝采道：“元首大人說得好！若遼國對上我中華聯邦或是金國，必不失利亡之道！但是遼亡以後，又將如何？”

西門慶答道：“騸羊領著的狼群，勝不過惡狼領著的羊群，已足以預感矣！”

宇文虛中厲聲喝問：“若兵戎相見，元首大人可操必勝否？”

宇文虛中的這番諫言雖文，西門慶才學儘有，聽來毫不吃力；明教群雄以闞悅為首，前來梁山的儘是精英，個個通讀筆墨，程度縱有凹凸，也能勉強聽得懂；大理段和譽更是個嗜讀的書白癡，再深的白話，到他那邊隻是掌上觀紋罷了；吐蕃的老酋長聽得懂基本平常漢語，但再深就不可了，現在隻得和他的那一幫吐蕃年青人一起瞪起了白眼。

聽到這裡，中間世人中如闞悅、梁中書、關勝等人都如有所思，但還是有很多人屬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筋，便交頭接耳地悄聲互問：“四泉哥哥和宇文先肇究竟打的是甚麼啞謎兒？”

西門慶更不敢藐視這位汗青上的金國國師，當下拱手道：“宇文先生有話固然請說，我們中華聯邦談吐自在，豈是那些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暴政可比？”

宇文虛中又詰問道：“既為雄主，必定大誌無儘，慾壑難填！完顏阿骨打既得遼東，養成力量後，便欲圖遼國全土；若其再得遼土之半，再養成力量時，其虎倀將向那個？”

宇文虛中深吸一口氣，凝聲道：“既如此，吾便說了――伐遼之議，千萬不成！”

宇文虛中自非笨伯，逆上意而行，是取禍之道，人當趨避之。但西門慶對他有知遇之恩，君子知恩圖報，自當竭儘忠告，豈能獨恤其身，而有所藏匿？因而宇文虛中凜然道：“元首大人方纔和段大人都說金國完顏阿骨打是雄主，此言可真否？”

這一回，西門慶連木榔頭都不消，隻是把手一舉，世人就都鴉雀無聲――不但是西門慶，他們也想曉得，宇文虛中究竟是秉承了甚麼來由，竟然出言反對伐遼之議？

吐蕃眾聽不懂，那是在道理當中，可有很多梁隱士也在抓耳撓腮。暮年間，西門慶就在梁山上提高教誨，講武堂強迫退學，梁山上的文盲比例是以大大降落。但天下上天生不喜好學習的人，也是有的，這些不學無術隻學技擊的傢夥冇有聽彆人說話的本領，偏有鼓譟起鬨的本事，一時候，議事廳中又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