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 計出[第1頁/共2頁]
秦明、黃信、歐鵬等人都是做過武官的,受儘了文官的氣,聽西門慶之言,皆喝起彩來:“四泉哥哥說的,一點兒也不錯!”
一樣感同身受的花榮不便利明著附和西門慶,但也是在內心悄悄點頭。
西門慶聽了,大笑道:“公明哥哥反說了。自本朝真宗以後,曆代趙官家皆如守戶之犬,龜縮自守,安享繁華,再無寸進之心。想當年漢文帝、漢景帝為破匈奴,節約節儉,養足國力兵力,至漢武帝時抖擻一擊,匈奴破膽!然本日大宋百倍富庶於漢朝,而兵力卻百倍疲弊於前朝,泱泱大國,竟積弱於斯――此皆因趙官家窮奢極欲,為保一家一姓之繁華,不吝自削枝乾,抑武揚文,將武將當賊來防著,到處壓抑,方纔害天下成了這般模樣!此昏憒王朝,有何聖明?”
西門慶在中間聽著,倒是心頭雪亮。這恰是:
吳用繼道:“再令蕭讓設置寨中寨外,山上山下,三關把隘,很多行移關防文約,大小頭領號數;煩令金大堅刊造雕鏤,一應兵符、印信、牌麵等項。令侯健管造衣袍鎧甲五方燈號等件;令李雲監造梁山泊一應房舍、廳堂;令孟康羈繫修造大小戰船;令宋萬、白勝上金沙岸下寨;令王矮虎、鄭天壽去鴨嘴灘下寨;令穆春、朱富管收盜窟賦稅;呂方、郭盛保護後寨家眷;令武大郎專管筵宴――這統統計算,天王哥哥卻看如何?”
約莫過了十數日,戴宗回到梁山,身邊卻孤零零的,並無入雲龍公孫勝的影子,晁蓋見了,心底好生絕望,當下聚義廳中排開筵席,為戴宗拂塵,聽他報告薊州見聞。
晁蓋精力一振,說道:“智囊之計,必定是好的,快請說來,眾兄弟們參詳。”
西門慶慨歎道:“漢兒儘作胡兒語,反向城頭罵漢人!這等事情,自古有之,究其底子,皆因統治者無能,隻知安享本身的繁華繁華,卻忘了另有淚儘胡塵裡的遺民,南望王師一年又一年……”
吳用見宋江猶自氣哼哼的,便向他暗中使了個眼色,這才向戴宗道:“戴院長不必低頭沮喪,固然你未曾找到一清先生,但這些天來,盜窟裡卻日日都有豪傑豪傑來投,卻也是可喜可賀!”
宋江也道:“智囊四周分撥人手,恰是未雨綢繆,非深具大聰明者,不能慮於此!盜窟有智囊作智多星燭照,真眾兄弟之幸也!”
宋江一聽,意味深長地瞄了西門慶那邊一眼。
吳用又道:“再令蔣敬掌管新設的貨棧發局,以宋清、黃文炳為輔,凡盜窟庫藏倉廒,支出歸入,積千累萬,書計帳目,都交在他三人身上。”
戴宗道:“小弟進了遼國,才知我大宋口中的薊州,在遼國卻叫做尚武軍,自五代石敬瑭將此地割讓於契丹後,便如此稱呼了。小弟留意聽著,來往人中凡暗中稱呼‘薊州’者,皆是心胸我炎黃故國的遺民,而那些口口聲聲‘尚武軍’的,都已經被契丹人異化了!”
晁蓋便豪笑道:“全虧了四泉兄弟,一場私鹽之會,不但化危急為轉機,更成績了我們梁山泊的義名;更有花榮兄弟,神箭驚人,揚了我們梁山泊的威風!這些日子以來,林林總總,山上少說也添了千餘人馬!我們梁山泊之暢旺,指日可待!”
吳用擁戴道:“天王哥哥所言極是!邇來盜窟非常暢旺,感化得四方豪眾望風而來,皆是晁、宋二兄之德,亦眾兄弟之福也。現在盜窟奇蹟大了,非同昔日,是以小弟這些天來費儘考慮,製定了一起章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