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夜驚魂[第1頁/共2頁]
天理循環昔無果,地府報應今有知。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西門慶便道:“釜底抽薪,先清算了樓下耳房裡的那批狗腿子!”
武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翻開承擔一看,又是一套夜行衣,正合本身身材,便笑道:“三弟之言,正合我意!”
“躲貓貓,那是甚麼東西?”武鬆本來皺起眉頭莫明其妙,但看到西門慶一身夜行打扮,更是驚奇起來,“三弟,你這是……?”
“哦?”西門慶便停了手,“你另有何話要說?”
二人一點頭,各仗寶刀,藉著花木扶疏,神不知鬼不覺地踅摸到鴛鴦樓樓下來。這恰是:
二人輕飄飄翻進院子,影在黑地裡,看著張都監家餵馬的後槽給馬匹上了草料,掛起燈籠,正籌辦放開被褥上床睡覺的時候,西門慶和武鬆飛身直入,鷹鵰拿燕雀普通早把他抓了個正著。
看了看天外寒星,西門慶心道:“西門慶固然想的是逆天改命,但張都監、張團練這等贓官的命,還是不改成好,本日且先借他們人頭一用,做我上梁山的投名狀!”
“是是是!”那後槽一邊俯身就綁,一邊說道,“武義士,這府中的下人,多數暗中替你不平,跟著張都監那廝害你的,隻是少數罷了。”
武鬆持續問道:“你隻實說,張都監那廝現在安在?”
武鬆問道:“你認得我嗎?”
西門慶道:“多虧了陳小飛兄弟,他長年在孟州出入,這城池的真假,都在他腦筋裡裝著。我向他探聽得備細,天然是輕車熟路。”
武鬆轉頭,指著那後槽道:“常日裡,固然你這廝有些油嘴滑舌,幸虧嘴頭上討人便宜,但我冷眼旁觀,卻從未見你倚仗權勢,欺負平人,以是明天賦留你一條性命!不過皮肉捆綁之苦倒是說不得了,明日天亮,天然有人來放你!”
武鬆便看著西門慶眼睛說道:“兄弟,我曉得你宿世受了委曲,明天新仇宿恨,兩路並作一起,是非大殺一場不成的了。但冤有頭,債有主,你我兄弟兩條男人,隻尋禍首禍首的倒黴便是,卻不成枉殺平人,不然不分青紅皂白混殺起來,和那些害民贓官又有何異?”
二人出了後槽的馬房,趁著月光亮亮,飛身越牆,先開了通往馬房的角門,把門扇從門軸上提下來,虛掩在那邊。武鬆便指著燈火樓台處,悄聲道:“那邊就是鴛鴦樓了!”
西門慶和武鬆對望一眼,二民氣中均想:“公然是好人有好報!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後槽殺了,非中那銅鈴構造不成,當時打草驚蛇,隻怕有些不妙!”西門慶便一拱手:“多謝了!獲咎莫怪!”說著把麻繩蛋子今後槽嘴裡一塞,武鬆提起他放到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
見西門慶捲起個麻繩蛋子來,要往自家嘴裡塞,這後槽從速道:“小人另有話說,等說完這最著緊的兩句,兩位再堵我的嘴巴不遲!”
武鬆把牙咬得“格格”直響,恨道:“三弟隨我來!”
西門慶看著天外寒星,寂靜了半晌,才道:“這個天下的星星是如此敞亮,而在小弟阿誰天下,天空倒是被汙雲遮著,是看不清星星的。或許恰是少了這些天外的眼睛羈繫,以是人間的不伏侍纔會越來越多!”
後槽聽得聲音,方纔曉得是武鬆,鬆了一口氣道:“本來是武義士。”
時節正交十月半氣候,城外的護城河早乾枯了。西門慶揀一處凍得堅固的處所,冇費吹灰之力就疇昔了,又踅到一處城牆之下,這裡城牆不高,並且牆麵上坑坑窪窪,攀登輕易,西門慶和武鬆又是輕功了得,很輕易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