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禦飛刀[第1頁/共3頁]

鈴涵隻是一刀，柳葉飛刀就貫穿了曾升左耳上戴著的金環，正卡在環中，好像一件另類的耳環。

曾升也大呼一聲“好”，聲到刀到，一飛刀對準鈴涵勾著馬鐙的右足踝擲去，用心要讓這隻風中飄搖的花鷂子落地不起。

一刀雖過，二刀三刀又來。這一次曾升是擺佈開弓，雙刀齊發，一取其頭，一取其腰，刀快力猛，要叫鈴涵避不開，接不住，隻好落馬認輸了事。

曾升張大雙眼，凝神隻待刀來，卻不防鈴涵手中金光一閃——倒是鈴涵以飛刀刀麵折射日光，直灌進曾升眼睛裡來！

這一下出其不料，曾升隻感覺光彩刺眼，忍不住把眼睛一閉。但妙手對壘，隻爭一瞬，鈴涵趁此機遇，一刀飛來，曾升隻聽得身前惡風不善，暗叫一聲“不好”，極力後仰偏身時，耳輪裡已經是“噹啷”一聲震響，接著左耳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曾升精力一振，便舉手道：“好！既如此，我便在此設誓，我們兩家公允以飛刀分高低，哪一家壞了誓，天厭祝之！”

梁山這邊，西門慶笑向鈴涵道：“妹子，陣上謹慎，本日一戰以後，哥哥祝你名揚天下！”

本日曾魁與歐鵬發箭接箭，那一刹時的出色，正撓到了曾升少年好勝的癢處，他見獵心喜之下，便迫不及待地拍頓時陣，向梁山這邊應戰。

曾升的情意也是動得極快，電光石火間已自思忖道：“冇何如，此時隻好接那女孩子的飛刀來用。量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能有多大腕力？以我的本領，收她的飛刀還不是探囊取物普通輕易？”心下既定了計，便瞪大了眼睛，隻等鈴涵脫手。

心定後，西門慶大聲道：“曾升！你既然想鬥暗器，那我們便來公公道反比一場吧！你和我這妹子隔空馳馬，以飛刀互射，誰勝誰負，千軍有目共睹。卻不準兩陣之上，暗箭傷人——你方可願遵循嗎？”

曾升見鈴涵的飛刀來得急，不假思考之下，也是雙刀齊出，隻聽半空中“叮噹”兩響，星花四濺中四柄飛刀齊齊落入灰塵。眾全軍看著，又是齊喝一聲彩。

以厭祝設誓，乃是女真一族最高品級的誓詞了，相傳違誓之人家帳會被巫法咒詛，他家的牛羊馬匹和財物亦將落於外姓之手，其家人也會蒙受各種厄運，直至滅亡。官軍陣上曾家諸子聽到曾升以厭祝設誓，大家皆凜，倉猝請單廷珪、魏定國束縛兵士，不管如何不準暗箭傷人。

鈴涵轉頭款款道：“哥哥之意，小妹已經明白了。哥哥隻是擔憂小妹戰不過這曾升罷了——不錯！如果騎馬砍殺，便是十個鈴涵，也近不得這曾升；但若說隻是躍馬飛刀，小妹要贏他，隻不過反掌之易——哥哥休要攔我，隻放心在陣前，眼觀好戲，耳聽好音！”

雖有機巧挫鋒銳，又看勇武起昂揚。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見鈴涵出陣，西門慶吃了一驚，倉猝喝阻道：“妹子且慢，這一陣你去不得！”

除雙刀外，這曾升不練弓箭，卻練了六口斬將飛刀，數十步間取人，無有不中。曾家積祖弓箭傳家，曾父老固然也罵他不務正業，但到底心疼這小兒子，也就隨他彆出機杼去混鬨罷。

鈴涵此時已將周身刀囊儘皆檢視結束，當下一拍座下良駒，縱馬直入疆場垓心。曾升飛馬來迎，兩人隔了二三十步繞著個無形的圈子，縱馬馳騁，蕩起片片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