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心有晦暗，亂世不寧[第1頁/共2頁]

“不消白搭口舌。”牽招驀地開口打斷他的話，郝萌猛回身拔劍，一劍斬下：“不知好歹――”

潮濕與悶熱稠濁在一起的氣味鑽進鼻子裡，哀嚎的聲音不時從四周模糊的牢間裡傳出，牽招搖擺著腦袋，垂散的髮髻貼在臉頰，持續幾天的折磨就算再強健的身材也有崩潰的時候，鞭打、烙鐵……等等刑具都試了一遍。

血一滴滴落下空中，牽招垂著頭收回輕笑，微微抬起臉，望向走到門口的背影，乾裂的嘴唇嚅動：“你底子不明白，你儘忠的人實在……實在敗局已定了。”

手悄悄在少女手背拍了拍，歎了一聲：“你又是不愛說話的性子，想必是蒙受家中變故才導致的，你與我們相處的一段時候，玲綺不提有多喜好你，你看這個家，就是因為有了你另有仲達兩小我，才變得熱熱烈鬨，真不但願……”

話語落下，四周變得溫馨，郝萌走動負手背對對方，沉默半晌，聲音再次響起。

呂府，巡夜的侍衛挑著燈籠走過廊橋，劈麵窈窕的少女在侍女伴隨下走過來，他們曉得對方的身份，規矩的打過號召，相錯疇昔，走在侍女後的貞姬隨後在後院一間主房的偏廳門口停下，通報過後，她方纔悄悄跨過門檻走出來。

夜色通俗，蟲鳴響在角落。

――郝萌！

蔡貞姬流著淚水，話語哽咽淒婉的在說。嚴氏麵龐嚴厲，手指緊緊拿捏在，樞紐用力顯得發白，看著麵前向來懂事靈巧的少女，畢竟硬不下心腸，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門口，行動停下。

吱……

他伸手按在牽招的肩膀上，手指按實下去，震驚腫脹發紅的傷口，疼的牽招奮力掙紮，咬牙忍耐：“這位將軍……我不知你說甚麼……我就是……就是一個送信之人，戰役的細末，我怎會曉得。”

她微微垂下臉，“貞姬探聽到姐姐的動靜了。”

聲音再次傳來：“.……郝將軍，念你劍下留我一條命，我奉告你……快想想如何珍惜本身的命吧……”

腳步停下來，負手站望著牽招，“以是本將不信。”

“.……是公孫止？”嚴氏臉上劃過吃驚的神采，細眉微皺，緊抿雙唇，握緊了貞姬的小手，“他現在與曹操一起攻打夫君，勢成水火，你想歸去變得不輕易了。”

屋裡墮入沉默，嚴氏臉上隨即出現笑容：“那你姐姐現在在那邊？如果不遠，大可將她一起接來下邳與你團聚，我夫君也就完成對蔡侍中的承諾，不消心頭念唸的睡不著覺。”

“再給你兩天的時候，下次這劍就不是那邊了。”郝萌收劍，轉成分開。

“你也曉得，溫侯高傲，此種事提及來，又如何會降給那二人，這話就在你我之間說說就罷了，內裡就不要提起，夜深了，歸去睡吧。”

正胡思亂想著，喧鬨的哀嚎、慘叫中，細碎的腳步聲響起牢門外，甲冑輕微碰撞摩擦著，身形走過欄柵，停下來。

“嬸嬸！請聽貞姬一言。”

逐客令下來，少女擦了擦濕紅的眼角，漸漸退了出去，將門闔上，回走廊橋間，假山池水那邊，司馬懿坐在岩石上，將一顆顆石子丟進水裡，見到廊橋上走過的窈窕身影，躊躇了半晌，還是鼓起了勇氣走上前去，說出了心中憋藏好久的那番話……

然後，那身影過來，劍柄上皮韁輕搖，對方也不說話，來回踩著地上血跡斑斑的乾草，打量木架上固執活著的人，半晌後，笑出聲：“普通送信之人，到了郝某的手裡，刑具上一遍，要麼死了，要麼招了，你是頭一個還不死不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