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狼與虎[第1頁/共2頁]

呂布捏著杯盞悄悄的聽了一會兒，鋒利的目光抬起來，搶過一聲：“可我並不想與你多談……你要與袁紹開戰，說一聲就行了，你也不是那種呈口舌之利的人。”

“實在也冇甚麼要事。”公孫止笑著擺了擺手，又給他倒上酒：“溫侯來上穀郡多年，見的麵也屈指可數，而我要麼交戰在外，要麼被諸事纏身，能與你一起見麵扳談的機遇幾近冇有過。”

“……我還真不是能與人交心的料。”

馬車是特彆打造的，內裡空間比淺顯乘用車架也寬廣很多，就算身形魁偉高大的人坐出去也不嫌擁堵，剛一落座，公孫止倒了酒水，將杯子推到對方麵前，呂布也不客氣，還是接在手中，一口飲儘，便是提及疑問，“不知都督找某家一起同業，有何要事？”

“那聽夫人的……”

馬車內兩人之間墮入沉默，往前轉動的車轅，簾子在拂來的風裡微微掀起，視野能看到人流交叉過往的景象。

“.……婦人被糟蹋，像牲口一樣被擯除歸去，老弱被殺死割下腦袋係在他們馬脖上，青壯更是擯除到田野，被他們追逐射箭取樂，當時，我便與父親一起上陣與他們廝殺，親手砍下的首級就有五六十人，可那又如何？我漢人三萬馬隊出塞迎敵，被打的十不存一，隻要幾百人逃返來……的確熱誠！”

兩隻酒杯空中對碰。

“確切世事無常。”公孫止看著破裂的桌麵，傾斜的酒壺取過給他倒上酒，“一國之強大，就在於海內安穩，現在天子已經不能希冀了，但是各地諸侯還在分裂，都在想著做天子的好夢，溫侯便是與我一道把這些人的好夢，一個個的敲碎……”

“是！”那兩人拱手領命的同時，呂布這才放心下來，走上馬車後不忘看一眼拜彆的背影，隨後翻開簾子鑽入車廂。

夜色，熱烈的集市，氛圍帶著寒意，此時夜尚未深下去，街上行人來往而過，賣著小吃的攤販在街沿呼喊，固然夜晚的主顧不會如白日那般多，但總會有一兩人坐下來，吃點東西，燙壺酒和緩身子，希少的行人裡走出一家四口的身影。

隨即就聽到內裡，呂布的聲音降落壓抑：“當時，我便於張楊一起發誓，要把鮮卑人趕出去……”

馬蹄緩下速率，落到與車簾並肩，抬高聲音：“主公，是呂布和他家小。”

杯子嘭的砸在桌麵，呂布咬關緊咬，眸子裡出現濃烈的殺氣。

“.……不久以後，朝廷發來號令，讓我們內遷……你曉得當時布是甚麼表情？厥後隨父親南撤到幷州，歸附了刺史丁原，他是武人出身，作戰英勇，當時我也欽慕此人，擔當了父親軍職後，便跟從他麾下，但願有一天能打歸去……可惜張楊倒是先我而去，世事無常啊。”

呂布並冇有先答覆，而是先看了看身邊的妻兒，嚴氏朝他點點頭，輕聲道：“夫君且去吧，妾身走了一起，身子也乏了，正想歸去。”那邊，公孫止也招來兩名狼騎，叮嚀：“護送溫侯家小歸去，冇有進屋，就不準返來。”

說話的聲音驀地止住，身後的街道上，人流分開，車轅轉動的聲響傳來這邊，呂布轉頭看了一眼，隨後視線眯了起來，行駛過來的馬車旁，一名身形龐大的騎士天然也看到了他，目光在這一刻也變得鋒利。

呂布無法，隻幸虧生悶氣的兒子頭頂摸了摸。他縱橫草原，馳騁疆場平生，多年來隻要一女，現在好不輕易有了一個兒子，天然事事都想要順著，但老婆倒是管束甚嚴，這點上對方並冇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