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第3頁/共4頁]

“嬤嬤，您――”

“我問過侯夫人了，這幾日府上都冇有甚麼應酬。從明日起，你便跟著我學些端方吧。今晚就早些歇息。”

陽光亮媚的夏季，輕風輕拂，送來一陣清冷，侯府裡到處是富強的花葉，耳旁時不時有小丫頭玩耍打鬨的聲音傳來，叫人聽著心癢。

半晌後，臥房內便滿盈起一陣清甜綿長的香氣。謝寧吸了吸鼻子，看嚮明霜，“這是甚麼香？”

對於這三百人構成的剿匪之軍，謝寧但是信心實足。在侯府與秦峰保持間隔的緊急關頭，她倒是也想偷偷去看上大夥一眼，可昨日顛末秦峰提示，她才撤銷了這個動機――如果著男裝，難保不會被大夥認出，擾亂軍心；如果著女裝，被秦曦發明也不是功德。

孰料她雖想得明白，到了明日，竟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謝寧看得清楚，天然不會放在心上，她所擔憂的是另一件事，“嬤嬤，我不是介懷您購置這些物件，隻是您看在情麵上，操心指導於我，謝寧卻不好教您破鈔。本日您花的銀子，等下我便補給您。今後您再要出門，也提早奉告我一聲，花消由我來籌辦。”

自打進了侯府，對她的指導和嘲笑便是如影隨形，比這刺耳的話，謝寧已聽過不知多少，開初她不免在乎，現在卻能一笑置之。何況秦嬤嬤雖是冷言相對，倒是至心在為她著想。

不等謝寧點頭，秦嬤嬤便自問自答道：“那是曆元十年的事，安王不過九歲，顧丫頭也不過是個女童。一次宮宴上，顧丫頭出錯掉進了湖裡，剛巧被安王撞見，他將人救到湖邊，本身卻失了力量，自此落下了病根。顧相府上就這麼一個嫡女，待她向來是如珠如寶。顧氏念著安王相救之恩，這些年來，一向在各地動用人力物力，尋訪名醫。顧丫頭本身，為著安王這咳疾，更是費儘了心機。”

這缽中水另有如許的感化。謝寧聽話地放低了肩膀，重新調劑了姿式，寸步不移地站在原地。

“蜜斯，要不要奴婢來幫你按摩一下？”雖是受秦峰之托前來照顧謝寧，明霜卻冇擺出對待客人的架式。未免見外，在明霜的主動發起下，謝寧便不再喚她為姐姐，而是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秦嬤嬤的確短長。謝寧隻要稍有一點懶惰，就會被她立即指出，在她嚴苛的教誨下，不過一日工夫，謝寧的站姿雖仍有些小弊端，一顆心卻真正地進了下來，不管秦嬤嬤是立在她麵前，還是站到她身後的繡墩上，謝寧都能夠淡定自如地保持站立。外頭時偶然無的喧鬨聲，也冇法牽動她的心神。

“你不必說了，”秦嬤嬤早已猜出謝寧的來意，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出聲打斷道：“你與安王殿下不是早有買賣在先嗎？單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再等上十年恐怕也成不了氣候。”

“倒也不是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不過是顧相家的蜜斯和安王說了幾句話後，在送彆之時忍不住哭了起來，叫人給瞧見了。便有幾家公子得知，上前安撫了一番。眼下京中，想必都在傳這顧丫頭和安王的淵源呢。”

真是不練不曉得，本來這麼簡樸的站姿，也有這麼多的講究。用過晚餐，在秦嬤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下，渾身痠麻的謝寧直接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