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主何人[第1頁/共2頁]
自從得知他們本日所去的賭坊乃是軒王名下。屋裡的氛圍就有些難堪起來。
一向踱步的秦澤俄然愣住,語帶孔殷隧道:“四哥竟然如此放縱部下,不成,我得歸去處父皇告上一狀。”
試想哪家待字閨中的女子,好端端的,會單獨一人前去賭坊下注呢。
房中,咳疾平複的秦峰神采回緩,隻見他從床上走下,緊挨著秦澤,坐到了桌旁。
“短長,”高道年感慨一聲,轉頭看向身邊坐著的謝寧,眼中似有晶光閃動,“寧兒,幸虧有你在,不然二位殿下還不知要受多少委曲。”
“那裡就是你的錯了,”秦峰麵上笑意不減,目光輕閃,彆有所指隧道:“本日同你出門,三哥甚是愉悅。”
高道年憂愁的是告狀今後,會招來最有機遇秉承大統的軒王記恨。謝寧倒是另有所憂,她雖不知這些關竅,但隻觀三人神采,便可想見此事難堪之處。
聽出他語氣遊移,謝寧當下眼皮一跳。難不成這快意賭坊,背後真有甚麼了不起的朱紫?
更何況手足之情擺在那邊,告密與否,都是難堪。
聽他論述顛末,高道年心中生出獵奇,連聲詰問道:“哦?寧兒做了甚麼?”
秦峰嘴角勾起一個含笑,正要回話,卻被秦澤搶白,“孃舅,這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執意要三哥帶我出宮,又趕走了無痕,三哥本日病發也不會如此嚴峻。”
“對了,”高道年眉頭一皺,“二位殿下去的是城中哪家賭坊?竟然如此膽小妄為?”
“真是猖獗!”高道年重重地放動手中茶盞,怒聲道:“皇室貴胄,也是他們這等小民能夠隨口經驗的不成!是哪家賭坊,我現在便上折參奏。”
今上春秋鼎盛,儲君之位遲遲空懸。二皇子出身不高,為人笨拙,三皇子身患重疾,尷尬大任,五皇子六皇子年幼,朝中眾臣多在大皇子同四皇子二人間擇主。
繪聲繪色地將此事講完,秦澤還不忘問上一句,“孃舅,你說她是不是很短長?”
“殿下身子不好,今後外出時,還是要記得帶些侍從,也好便利顧問。”
“高侯有話,但說無妨。”
謝寧非常不美意義,秦澤這小子或許是因為對她崇拜,話說得有幾分誇大。
高道年對著秦峰歎道:“殿下也知,我二弟素喜玩樂。這快意賭坊,也是他常去之地。我曾聽他偶然中提及過,此處確是軒王殿下財產無疑。”
高道年一語落地,謝寧不由望向秦峰,卻見他對著秦澤使了一個眼色,令她刹時收回了目光,心領神會。
當朝聖上共有六子,秦澤是排行最小的一個。在他之上,有著齒序最長的大皇子,品德刻薄的二皇子,體弱多病的三皇子,聰敏好學的五皇子,更有前後所出的四皇子,今上獨一的嫡子,軒王。
聞聲,高道年看向秦澤,躊躇了一瞬,畢竟冇有把心中的顧慮說出口。
“唉,”高道年長歎一聲,麵上是擺佈難堪的神情。
秦峰也跟著感慨道:“若非謝女人路見不平,我與六弟還不知要如何脫身。”
秦澤不耐地問道:“孃舅,究竟何事?你倒是直說啊。”
儲位之爭波瀾暗湧,身為六皇子母舅,高道年暫可憑此保全中立。可如果秦澤到禦前告狀,軒王怎會不記恨這個弟弟?
秦峰知她暫住侯府,順著秦澤的話茬,決計誤導侯爺孃舅,坦白下她到賭坊打賭的究竟。如許思慮全麵的行動,是出於對她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