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3頁]
柏芷一怔,一向跟在她身後的芳汀已然上前攙扶著她過了門檻。
為甚麼哭呢?是因為分開家人、嫁入深宮,還是因為......袁彬?朱見深漸漸皺起了眉頭。
一起展轉,好久才達到皇宮。比及柏芷被人從轎中請出的時候,感受天氣都已經有些黑了。她從家裡分開的時候約莫是中午,幸虧提早吃了一些糕點墊了墊肚子,不然這時候必定得餓瘋了。
合法此時,俄然聞聲門口傳來了“太子殿下萬安!”的存候聲,柏芷趕緊伸手悄悄地擦拭了一下本身臉上的淚珠。萬一等下讓太子見到本身臉上的淚痕那就不妙了!
柏芷微微一怔:本身已經成了柏妃娘娘了。今後今後,怕就再刺耳到彆人密切地喚本身小芷兒了吧!心中酸楚,眼淚就這麼漱漱地落了下來。
此時柏芷已在本身的內室內,一早就換上了七層翟衣、釵上花樹九釵,打扮得體。太子已到,便有兩名女執事入內請柏芷。臨走之前,柏夫人隻能握住柏芷的手:“芷兒,彆忘了前些日子孃親跟你說的話!”今後以後,後宮險途,柏芷隻能一人向前。
朱見深見到柏芷驚詫的模樣,隻微微一笑,十幾日不見,這女人還是敬愛的緊。本日她穿戴昌大的翟衣,釵著高高的花樹,玉蘭花普通姣好的臉上上了重重的盛飾,不再像上元節那日那麼靈動可兒,但是卻顯得崇高嫻雅、明豔動聽。隻是......朱見深瞥見柏芷紅紅的眼眶以及淡淡的淚痕,便知她哭過了。
想到這兒,機警的喜娘突破了沉寂,用了喜氣洋洋的語氣道:“請太子殿下和柏妃娘娘喝了合巹酒,恩愛到白頭!”慌亂間,喜娘說的這吉利話但是逾矩了。雖說柏芷與太子結婚,嫁衣、打扮、婚禮的規格都是遵循太子妃的報酬來的,但是她並不是太子妃。一個淺顯的太子妃嬪,怎有資格和太子恩愛到白頭呢?
“柏妃?”朱見深見柏芷冇反應,悄悄地叫了她一聲。看著這位柏妃娘娘呆呆的模樣,就連四周的喜娘們也為她捏了一把汗。太子殿下可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人,如果柏妃娘娘惹怒了太子,太子又跟之前一樣奪門而出,那可如何辦?皇後孃娘但是下了死號令,不管如何,明天太子可必然得宿在清漪閣內的!
但是朱見深隻是看了那喜娘一眼,並未多說甚麼,依言接過了喜娘遞來的兩杯合巹酒,將此中一杯遞給了柏芷。而柏芷仍舊沉浸在太子竟是那日阿誰蕭灑體貼的沈公子的驚奇中,低著頭入迷。
不過再如何樣,這樁婚事都冇了能夠轉圜的境地。
但是朱祁鎮回宮以後,天下早已易主。即便現下的天子是他的弟弟,但是皇家哪有兄弟情?隨即,景泰帝便將他囚禁於南宮。一鎖就是七年。直到景泰八年石亨等人策動奪門之變,朱祁鎮這才複位稱帝,改元天順。
雖說是太子,但是朱見深的經曆和其他金尊玉貴地長大的太子又有些分歧。其父朱祁鎮,是明朝獨一一名兩度即位的天子。他第一次即位的時候,年僅九歲,繼位稱帝,年號正統。十四年以後,恰逢土木堡之變,二十出頭的年青帝王禦駕親征,誰知竟被瓦剌俘虜。其弟郕王朱祁鈺趁機即位稱帝,遙尊其為太上皇,改元景泰。瓦剌無法之下,這纔開釋了朱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