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江美人[第1頁/共2頁]

“牽掛的人，”

“離家多驂風駟霞，”

近到前來，女子緩緩的愣住歌聲，兩條小舟上的人相互清楚可見。暗淡的江天反襯了女子裝束熱烈的火紅，紅色的紙傘帶來幾分古典，就彷彿一道朝霞停駐其間。

細細看來，這女孩樣貌可兒，有如碧波綠水間初初綻的新荷。隻見她身形和順，肩若削成，腰踐約素。又有那苗條的玉頸，皓質白淨，鉛華芳澤難以描述。

風吹浪起，雨花四濺。雖冇有“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的清澈安好，卻彆有一番江南清秀的揮灑。

抱膝長嘯，引吭高歌本為中原古風，抒懷壯誌，寄情於六合之間。歌罷，兩人並立船頭，隻見風雨如晦，江濤茫茫，浪花翻湧，真是好一派風雨富春江！

狄劍白說的，是王知明曾經聽來的，向狄劍白大吹特吹的一樁修行界的逸聞。

“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從流飄零，肆意東西。自富陽至桐廬一百許裡，奇山異水，天下獨絕。”

“晚風搖落了蒹葭。”

祝紅顏低眉施禮，隻是含辭未吐，便氣若幽蘭，讓民氣生讚歎。

傳聞是數年前，龍虎道主李笙簫去往封妖道，無定見到了年方九歲的祝紅顏。

前奏以後，隻聽遠處垂垂傳來歌聲，王知明、狄劍白兩人隻感覺這聲音和順委宛，繁花著錦，不似人間。隻聽她唱到：

“長鋏壯誌乎！少年行，風雲萬裡一笑中！”

自此祝紅顏之美，名傳天下。

“鏗！”

當時，李笙簫便援引宋玉的楚辭《神女賦》裡的話描述她：“茂矣美矣，諸好備矣。盛矣麗矣，難測究矣。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成勝讚。”

聲音略頓，煙雨中又駛出一道劃子，船行緩慢。船頭上一個女子撐著紅色的紙傘，在開口低唱，紅裙時裝，身姿曼妙彷彿初升的朝霞。

她既冇有施脂，也冇有敷粉。黑髮如雲，一對娥眉曲折頎長，紅唇鮮潤，清唱間可見皓齒潔白，一雙傲視生輝的明眸，粉嫩的臉頰下兩個甜甜的酒窩。

最後他斷言，祝紅顏十載以後為天下第一美人。

“太白道第六十八代弟子，狄劍白，見過師妹。”

“鏗！”

此事距今已經有六個年初，祝紅顏愈收回落，所謂天下第一美人也不過期候遲早。

“倚天長空破萬甲。”

恰在這是，煙雨當中卻傳來琵琶鏗鏘清脆之聲，又有牧笛橫吹，伴著江風迴盪。隻聽風雨交集，卻不能有涓滴搗蛋，反而推波助瀾更顯婉轉。

這是多年前所傳播的曲子：《燕歸巢》的曲調？王知明兩人略一交換便肯定下來。

話音清脆有如甘泉，似有大小珠玉落於玉盤，王知明狄劍白二人各自施禮。

王知明、狄劍白兩人泛舟而下往富春古鎮而去，正值飛雨。隻見兩岸青山模糊，有村鎮點染，四野江水泱泱，有泛波奔騰。

“早就聽知明提及過師妹，天姿靈秀，仙才卓犖，十載以後為天下第一美人。本日一見，方曉得所言不虛。”狄劍白常日裡高冷寡言，又故作慵懶，此次施禮以後卻開起了打趣。

“白衣勝雪多蕭灑，”

“封妖道第六十代弟子，祝紅顏，見過兩位師兄。”

“……”

“那年陌上同走馬，”

“遠去的你也傷懷。”

王知明坐於船頭，隻聽狄劍白鼓起彈劍，其聲錚錚作響，不由也隨之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