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節[第2頁/共2頁]

“喲，當真還躺著一動不動呢？莫非是痛狠了？”洛舞兒未語先笑，全然冇有進門前的清冷姿勢。

洛舞兒順次用葫蘆瓢將瓷碗倒滿，纔對集合在身前嗷嗷待哺的姬妾們道：“快過來吃吧，不準搶，每人兩碗。”

“咕嚕咕嚕！”答覆她的，是錦素喉嚨處收回的嘟囔聲。

錦素吃驚的瞪著她，彷彿冇推測西苑當中關押著如此素淨的女人。

“朱氏用心要摧辱我們，虧她能想出這麼暴虐的體例，難怪西苑的女人被逼瘋。”芸香伸直腰桿，謹慎的將裝滿清粥的木桶挪到一側位置，才低頭就這葫蘆瓢中剩下的米粥小口吃起來。

她泡過溫泉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臉上的泥垢也被洗濯潔淨，再加上溫暖的笑容，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美了很多倍。

悄悄的看著她們的行動，看她們出自本能的靠近木桌，模樣風趣的吞嚥食品，洛舞兒眼底的憐憫更盛。

洛舞兒腳步頓了頓，點頭道：“隻是臉受傷罷啦，手腳都冇題目，何必我們親身餵食。”

芸香還待說甚麼，洛舞兒的身影已經消逝麵前。

藏在屋簷清冷陰暗處勉強食用些許，饑餓的感受才垂垂消逝。

“但是……”

“吃吧。”洛舞兒對被推出來的六個姬妾道。

“嗯，摧辱些許莊嚴，對於那些世家女而言，倒是致命的進犯。”洛舞兒緊跟著她的行動，諳練的將清粥放進木桶中。

“洛洛，她們真風趣，即便神態不清，還是懂的填飽肚子的。”芸香守在一側，有感而發。

“嗯，清粥另有一絲餘溫，不會太燙，快來吃吧。”洛舞兒點頭。

何曾想過，她竟會對這類粗糙的食品垂涎欲滴。

“必定是被揍心氣不順，用心以命相逼。不過她們也真是傻，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芸香將粥放回桌上，語氣不善道。

趙氏是統統人中最後一個用膳的，其他姬妾享用完清粥，便三三兩兩重新回到閣房，吃飽後非常溫馨。

領頭的姬妾趙氏情感明顯已經穩定，眉眼之間暴露些許笑容。

她們還是以之前的姿式躺在地上，冇有挪動半分位置，彷彿真的眷戀青石地板帶來的涼意，不肯分開乘涼的好處所。

被關押好久的人皆是一副蓬頭垢麵的模樣，她們的衣衫光彩跟著時候的流逝而退色，早已冇法從她們的容顏和穿著來辨認誰是誰。

“趙姐姐，這些都是留給你的，漸漸喝，彆嗆著。”洛舞兒遞給她一碗潔淨的清粥，拉著她坐到一側，悄悄陪著她。

洛舞兒被趙氏眸子中純粹的光芒閃瞎，聲音輕柔道：“趙姐姐本日謙讓有禮，堪為府中最受人恭敬的王妃。”

洛舞兒諳練的往瓷碗中增加食品，抽暇回道：“報酬財死鳥為食亡，植物尚且曉得儲存之道，何況是人。”

一見到洛舞兒，立馬迎了上來：“洛洛，洛洛，用膳了嗎？”

“為何？”

直到統統人全數吃完清粥，姬妾趙氏才倉猝靠近洛舞兒身前，一隻手拽著她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彷彿見到最靠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