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立儲[第1頁/共4頁]
出乎旁人料想的,沈徽並冇有忽視這個失了生母的孩子,也不知是否因沈宇的模樣,更肖似他的原因,反倒得了頗多關愛垂憐。
沈徽哦了一聲,隨便拿起一顆枇杷嘗著,蹙眉說道,“好甜。”
沈徽懶洋洋的伸手,一把又將他拽回枕上,“天兒還早呢,外頭涼,再和緩一陣子不遲。”
見容與雙目愈發迷離,他又和煦笑問,“你也在等那一天吧?”
容與不由轉顧他,他似有所感也回眸看過來,“廠公想必是很獵奇,我如何會點瞭如許一場戲?”
容與欣然應允,酬酢半晌,既有府上仆人拿了戲牌,請眾位大人點戲。
“還是朕身邊近臣呢,一天到晚連個影子都不見。”沈徽見著他,神采當即好了很多,“真是官做大了,把這些奉侍人的活都派給旁人。”
容與一笑,反手握了握他,“不是說讓臣再等等麼,何必急在一時。”
容與含笑說好,“多謝待詔掛念。林某一貫都好。”
刑部勘驗時,明知伎者身上有諸多不明傷痕,還是將其定為病發身亡,倉促結案。趙循以為此案應會同大理寺並都察院再審,不然就是有包庇勳戚之嫌。
皇權與相權之爭,本就是亙古穩定的困難,秦太嶽這回做的又過分急進,全然忽視了,沈徽絕非一個啞忍不發的君王。
容與哦了聲,懶懶笑道,“那皇上該革了臣的職,如此,起碼眼下能省卻很多費事。”
容與轉過話題,再度誠心道,“臣能為您做些甚麼,請皇上隨時叮嚀。”
廊下已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估摸著很快宮人就會發明天子不在寢殿,容與淡淡笑了笑,“臣還是先出去,細心讓人瞧見不好。”
容與對她笑笑,一麵進了暖閣。見沈徽悶悶的歪在榻上,身邊放了隻黃花梨冰鑒,上頭湃了新奇生果,滿室散著舒爽的涼意和甜淡的果香。
固然頭另有些疼,但他絕口不提昨晚的事,也冇有涓滴拘束,翻身坐起來,任由黑髮披垂而下,半眯著雙眼,猶帶了三分惺忪的昏黃。
孫濟表示仆人將戲牌先遞給容與,容與一笑,順手歉讓秦啟方。他稍作推讓,還是做了挑選,不過圈出的戲文,讓容與微微有些訝異,恰是南柯記中的一出情儘。
但沈徽再冇有和他會商任何有關秦家之事,反倒垂垂地,對他決計冷淡,更多的時候則命秦若臻伴隨在側。
“叫我德甫罷,”秦啟方笑著建議,“如先生不介懷的話。老是這般客氣的稱呼,也怪累的。”
言罷,他淡淡一笑,不再說話,隻溫馨的看著台上伶人做戲。
他究竟要甚麼?容與側頭枕動手臂,因著醉眼迷離,愈發口齒含糊道,“要有人需求,要不給需求我的人帶來費事。”
“十二團營。如何樣?”沈徽挑眉,“朕就快被秦家的人團團圍住了。”
他滿足了秦太嶽統統要求,這個行動令容與感覺變態,由此也生出多少不安。
“朕剋日隻想吃酸的,這麼膩的東西冇胃口吃。”沈徽看他一眼,“都賞了你罷。朕記得你也算喜好吃這東西。”
嘲弄的輕哼一聲,他複道,“朕問秦太嶽,朕如本春秋正盛,這些人如此焦急立嗣,莫非不是對朕不恭不臣?他為何不像昇平朝時那樣提出懲辦之策。他的答覆是,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沈徹不賢,現在憲哥兒既為宗子,群臣呼聲又如此之高,那麼早定國本,確也能安撫臣工和萬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