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高山流水遇知音[第2頁/共5頁]

“所言不差，金手指鼓上蚤，精通高來高去，梁上君子之術。”啟得發嘻嘻笑語：“初始本派雖見不得光，然也多劫富濟貧之舉，平素埋冇繁都流連販子當中，夜裡行攀高走壁之本事。說來你們或許不信，花棋子對於我之身份來源，從不過問，我也不說，相互兩人之間，但有五音六律足矣。冇有江湖流派之見，也無是非對錯糾葛，但有絲竹之繞耳，便兩心肝膽相照矣。”

朱恩幾人冇有插話，見其摸索著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布袋，圓圓鼓鼓不知何物。東西在手，他的眼睛，竟忽而靈光明滅，神采奕奕起來。一陣????聲響，映出世人視線的，是一個墨黑圓潤的九孔雅塤。一個老邁三粗的男人，卻隨身帶著個古樸雅塤樂器？在朱恩覺得怪傑的目光裡，啟得發自謹慎翼翼地雙手交捧，把烏塤舉到嘴邊吹了起來。方纔還是個錚錚鐵骨的殺手，轉眼間竟捧著樂器，吹奏起聲樂來。那古樸醇厚、降落悲壯的旋律，回梁繞耳漫內心，悠遠流長彌人間，隻看得世人大喊不測，隻聽得世人哀婉柔腸。如蘭自聽出空靈美好，悄悄轉頭看了看身邊朱恩，朱恩也心有靈犀看過來，相互相視依偎，暖和的打動。而方纔還是殺氣騰騰的思彩雲，竟被勾起了苦楚出身境遇，兩眼淚珠泛光，淒慘痛慘。一曲結束，幽深不斷，餘味悠長。世人仍舊沉浸不語，彷彿一刹時，已能瞭解他與花棋子之間，莫逆之交的交誼。而啟得發那雙男人眼眸裡，竟也是盈盈淚光。妙至心有憐憫，看著不忍，轉頭卻發明朱恩與如蘭相倚的情義，另有思彩雲聽塤觸景傷懷的哀柔。莫名內心一動，臉卻一紅，自取出帕巾予她拭淚，伸脫手去撫拍彩雲的後背，是安撫她，也是排解本身。

“相距太遠了，瞧不太真。”朱恩答道。

“啊！...又是乞丐？”思彩雲如有所思的說道：“前次我被戳穿身份，也是拜丐幫中人所賜，卻引來了幽煞門白虎堂的人追殺我。”思彩雲心生疑竇凝重不已，接著說道：“這是偶合嗎？...那晚若不是先生的暗器驚走了他們，我隻怕活不到現在。”

“前輩這是要去會花棋子嗎？”朱恩問道。

“且慢，前輩既然已經被丐幫發覺，我等亦是如此，我隻是奇特，若真是丐幫中人，何故要揹著我們暗下毒手？”朱恩說道。

一旁如蘭、思彩雲和妙真聞言，竟都沉重不已。

卻見思彩雲兀自考慮著搖了點頭，冇有答覆他。如蘭見她沉默，怕她想起悲傷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撫，換來她感激地回握。

“那裡那裡...先生莫怪，方纔讓諸位見笑了，忸捏不已。”啟得發見朱恩施禮，倉猝起家行禮道。

“先生肯定...”啟得髮長歎了口氣說道，不答反問：“方纔跑開那小我，真的是個丐幫中人嗎？”

“可有發明甚麼？”如蘭瞥見一閃而現身的朱恩問道，天然地伸脫手去，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朱恩的這兩下來回，隻看得妙真幾人駭愕不已。這是多麼了得的輕功身法，去若驚鴻幻影，來時瞬息無聲。仍在調息內氣的啟得發，內心也暗自考慮：“能栽在這等高人手裡，實在是不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