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媚孃的苦恨[第2頁/共2頁]

一盞馬燈，高高掛在車轅竹竿上，短促的搖擺著噠噠的馬蹄聲。一輛馬車，倉促行進在官道上，顛簸在微光裡。另有一個身披蓑衣的車把式，不時地揮動著馬鞭驅車向前。細細的雨花兒，如有若無，時不時從車窗的隙縫裡，偷偷彈跳出去。少婦就難過的抱了抱懷裡熟睡的孩子，挪了挪身子，幽幽的對著身前年青的男人抱怨：

一時吼怒聲高文，直奔馬車襲來。

“嗯，好，跟奶孃睡著呢。”

“這連日來，擔驚受怕的東躲西藏，真真是受夠了，若非捨不得寶兒，我甘願一頭撞死算了…”少婦哭泣著。男人聽聞趕緊上前安撫：“冇事….媚娘，我們必然能挺疇昔的…”說著把錦袍脫下披在女子身上。複探出頭來對著前麵的車把式說：“李叔，可否再快點？”“是！少爺。”前麵的人應了一聲，複“駕！”的一聲，用力甩了一個響鞭。兩匹馬兒嘶叫著往前奔了一下，隻是玄色如墨門路模糊，怎能撒開四蹄飛奔。速率倒是快了點，車轍碾過一個石坎，顛簸著把小孩震醒，哇的一下哭出聲來，聲音扯破了黑夜的凝重。暮的一聲鋒利的口哨響徹夜空，緊接著前麵遠處，傳來一陣陣短促的馬蹄聲。有人大喊：

烏黑裡一片詭異

“嗯…..”媚娘應了一聲，眼角滑落一滴不易發覺的淚。還覺到一雙手挽過胸前撫弄著。一絲苦痛，驚奇，熱誠複又襲上心頭。但是畢竟迷離了，丟失在軟綿而暖和的香榻裡。氛圍裡漫起的波瀾，燭火也驚懼的一閃一閃扭捏起來。然後在初瞭解的刁悍底下顫抖，緩和，痙攣。但是光滑的皮膚更加豐潤了，青白的兩頰，出現淡淡紅暈，拖長著歡樂而苦恨的淚痕。

“姓朱的！拿命來！哈哈哈！！！！”

“冇事了，都疇昔了。識時務為豪傑，他若泉下有知，你母子二人安然無恙，定也死無遺憾了。”

“我們纔到這驛站住下，跟著就有一個形色可疑的人，查問起小二，也不曉得說些甚麼就走了，我怕是官兵的探子….得從速走…”說著輕掀起後窗簾，來往路看，隻要一片烏黑的凝重，搖擺著長長的車影狼籍了雨花，難掩住心頭惶恐的眼神。少婦就悄悄地抽泣起來。男人回過甚來看了看，複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又夢見相公了….他是滿臉鮮血的，跟著我搶寶兒….”

說著複把媚娘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