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悲痛[第1頁/共2頁]

彼時黎乾偉岸的身影轟然跪倒在地，連帶著後心處流出的鮮血更加澎湃，使得他的血影披風的色彩也更加素淨了一些。

“柳靈瑛，你，你曉得麼……”黎乾染血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和順的笑意，他的聲音極度衰弱，卻一字一句說了下去，道：“就在我初度見你的時候，我便想著……我想著，我遲早有一天會，會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因為……”

“你看……”黎乾衰弱地說道：“我黎乾果然便死在了你的手裡……”

柳靈瑛的哭聲漸弱，她展開眼睛看向黎乾，儘是淚痕的臉上緩緩浮起了一絲慘白的笑意，她笑著，柔聲說道：“冇乾係的，黎乾，我會陪著你的……無關正魔之爭，無關正道百姓，我柳靈瑛，願陪你一起走過鬼域路，陪你走向來世……來世，你我再不分離……”

“父親！！”

“黎乾，黎乾……”柳靈瑛肉痛難忍，她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哭到泣不成聲。

阿誰哀思而不成置信的聲音由遠及近，黎墨霖與琉璃快速飛來，落在了黎乾和柳靈瑛的中間。

他有些冇有力量了，頓了一會方纔持續說了下去，道：“因為我黎乾，實在是過分喜好這個女人了……”

黎乾受此重創，生命力正在遲緩的流失，直至他已然有力作為媒介保持著蚩尤旗中的天下和這個天下的流派，那蚩尤旗上俄然再次呈現了魔力的旋渦並且狠惡的扭轉起來，自旗上收回了一道道玄色光芒飛往城中各處，將八十一名魔神精魂儘數召返來，拖進了旋渦當中，徒然隻留下了一聲聲不甘的呼嘯聲。

黎乾清楚的感遭到了他的生命力正在緩緩流失，麵前一陣陣發暈，導致他有些冇法看清楚她的臉龐，這使他格外驚駭。他伸開口想要說些甚麼，口中卻有血澎湃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下巴。

很快，八十一名魔神精魂儘數飛到了旋渦內裡，那旋渦扭轉著變小直至消逝，蚩尤旗也開端變小，變成了尺餘長以後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斜插在一片廢墟當中頂風招展著。

黎乾愣了一下，衰弱的臉上神采一變，他的眉頭一皺，焦心腸伸開口就要說些甚麼，俄然，中間傳來了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話，是黎墨霖的聲音，驚喚道：

柳靈瑛試圖抱住他使他不致跪倒，但是她最後也隻能是有力地跟他一起跪了下來，她以雙手撫著他的臉頰，眼淚恍惚了他的臉龐，但是她仍舊能夠看出他的衰弱，與平常的意氣風發全然分歧。

柳靈瑛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緊閉的雙眼中緩緩劃出了兩行溫熱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衫。

“黎乾。”她的聲音哽咽而沙啞，聽來非常和順，低低道：“我愛你……”

“黎乾，我愛你……”柳靈瑛幾近泣不成聲，眼淚澎湃流出，連成一線劃過臉頰，會聚到精美的下巴上滴落下來，濕了她胸前的衣衿。她失聲痛哭，聲音極度哽咽，斷斷續續地說道：“黎乾，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柳靈瑛為了中原大地、天下正道和百姓必須刺出這一劍……我……我……”

柳靈瑛痛哭出聲，哭聲哭泣。

黎乾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間，輕嗅著她發間的暗香味，這個味道，時隔多年仍未健忘。他閉上眼睛，伸開口正想要迴應她的和順，但是下一刻，後心處俄然傳來一陣劇痛，止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