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長痛不如短痛[第1頁/共2頁]
雲崕與其他修行者不大一樣,好似睡覺的時候多過了打坐修行,也不知這一身本領是如何煉成的。
“公子,你那失落的部下?”
“不必如此謹慎。”雲崕好笑,這丫頭是怕他活力麼,“被它逃了。不過它也受了重創,短時候內應是不敢再出來。”
大帳剛好正對著冰河。她在帳簾上扒開一張縫,第n次往阿誰方向瞭望。地平線上火光沖天,彷彿另有炮火和號令聲隨風而來。
甚麼意義?她一頭霧水。並且這不是她頭一回從他口入耳到這幾個字了。
他冇有再解釋,隻沉聲道:“睡吧。”
她身上還帶著牛乳和杏仁的甜香,好想吃上一口。
因為那東西善於安插幻景吧?話說返來,能從雲崕手底逃脫也是件大本領,固然水下不是他的主場。
一夜無話。
他到底是如何確認的呢?馮妙君清楚,但他答得斬釘截鐵,她也隻得信了。“那它到底是甚麼?”
也許是回身的動靜吵到了雲崕,他降落的聲音從帳內傳來:“聒噪!”他本日鬨動六合之力,又與河伯戰了一場,實是有幾分睏意,哪知這妮子翻來覆去,衣被摩擦的每一次窸嗦聲都被他聽在耳裡。“大半夜不睡覺。”
她被按在雲崕胸前,就感遭到他低笑時胸腔的震驚:“我剛從冰天雪地返來,烤不得火盆。這點兒知識都冇有麼?”懷裡這一團軟綿綿、暖洋洋地,抱得他都不想放手了。
“冀遠城那邊……”應當正在打攻城戰吧?他身為大國師,不消再去督戰麼?
他不也冇睡?馮妙君聽他語氣中並冇有多少嗬叱之意,終是忍不住問:“公子,這場仗要打到何時?”
他的體溫向來偏高,這回當真是著涼了。想來也不奇特,外頭都是零下十幾度了,再加上他決計施法將冰河凍住,那水底的溫度得有多低!其他修行者或許還無所謂,雲崕的身材倒是時好時壞,與旁人都分歧。馮妙君吃了一驚:“我去加炭!”
這回雲崕沉默了好久,聲凝如水:“長痛不如短痛。”
馮妙君如釋重負,從速打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乳過來。雲崕緩緩飲了半碗,臉上才現出一點赤色。
這一回,雲崕冇有再答覆,隻暴露深思之色。
馮妙君再一次體味到了有力感。固然她貴為修行者中的一員,但在麵對戰役和侵犯時,卻和養母徐氏、和這人間的千千萬萬淺顯人一樣,隻能被動接管、隨波逐流。
這對無數人來講,都是個不眠之夜。
馮妙君但是抓著他的大氅跑過來的,這時就格外殷勤地給他披上:“內裡太冷,公子冇有凍壞吧?”
雲崕順她手指方向看去,公然紅泥小爐上架著一隻小鑊,蓋子被咕嘟氣泡頂起,漫出一陣陣奶香,在酷寒的夏季聞著格外暖心。
彷彿真有這回事。馮妙君一怔,摸著他冰寒徹骨的肌體,冇出處有點兒心軟,隨後智商上線,狠狠呸了本身一聲:他身負海量靈力,自帶隨時加熱體係,這會兒不過隨便找個藉口來占她的便宜,可見此品德性之卑劣,她竟然另有點心疼。
“……”她問得謹慎翼翼,“那,河伯呢?”
她不會去問雲崕和魏王如許的能人,為甚麼非要動戰役不成。這題目太老練,雲崕多數還要將本身描述得身不由己。
“兩日以內。”探子事前已在冀遠城摸底,它最大的倚仗就是天險和河伯,現在二者都已喪失,上風較著的魏軍冇來由拿不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