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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北宋遼金風雲人物大觀 - 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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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第1頁/共14頁]

歐陽修作史於宋朝,而要依仿《春秋》的義例,天然不免陳腐之譏。不過,值得重視的是,他於《春秋》的義例,也自有棄取。比方他於五代之梁,多所貶抑,卻不覺得“偽”。他在《梁本紀》中發群情說:“嗚呼,天下之惡梁久矣,自後唐以來,皆覺得偽也。至予論次五代,獨不偽梁,而議者或譏予失《春秋》之旨。……予應之曰:……夫欲著其罪於後代,在乎不冇實在。實在嘗為君矣,書其為君;實在篡也,書其篡。各傳實在,而使後代信之。”這就是說,究竟是甚麼,便寫甚麼。為君為篡,各傳實在。如許的義例是可取的。在寫法上,《新五代史》也有異於《春秋》的處所。歐陽修自有義例,比方《司天考》不書災異,他發端即聲明道:“昔孔子作《春秋》而天人備,予述本紀,書人而不書天,予何敢異於賢人哉!其文雖異,其意一也。”他以為《春秋》雖書“日蝕星變之類”,但“孔子何嘗道其以是然者”。是以,他隻講“人事”,不講“天意”。他對於秦漢以來史乘之記災異、講天人感到,是不同意的。他說:“嗚呼,賢人既歿而異端起,自秦漢以來,學者惑於災異矣。天文五行之說,不堪其繁也。予之所述,不得不異乎《春秋》也。考者能夠知焉。”能夠說,《新五代史》不書災異,不講天人,這在中國曆代史籍中是個創舉。義例雖依《春秋》,卻又“不得不異乎《春秋》。”依《春秋》未免陳腐,而異乎《春秋》,則是科學的態度。《新五代史》總結前代經曆、引為鑒戒的事例很多,此中《唐六臣傳》之論朋黨,是最有代表性的。他說:嗚呼,始為朋黨之論者誰歟?……當漢之亡也,先以朋黨監禁天下賢人君子,而立其朝者,皆小人也,然後漢從而亡。及唐之亡也,又先以朋黨儘殺朝廷之士,而其孑遺者,皆庸懦不肖傾險之人也,然後唐從而亡。夫欲空人之國而去其君子者,必進朋黨之說;欲孤人主之勢而蔽其耳目者,必進朋黨之說;欲奪國而予人者,必進朋黨之說。夫為君子者,故嘗寡過,小人慾加上罪,則有可誣者,有不成誣者,不能遍及也。至欲舉天下之善、求其類而儘去之,惟指覺得朋黨耳。……可不鑒哉!可不戒哉!這一段話也即是一篇《朋黨論》,比《朋黨論》的論據更加詳細、更加充分。這明顯是有為而發的史論。其目標不止於垂鑒戒、示後代,更直接的目標是借古諷今,根據史實,痛貶弊端。歐陽修給尹師魯的信中所謂“粗伸其心”者,於此可見。

餘事作墨客

歐陽修(1007年~1072年),字永叔,號酒徒,暮年又號六一居士。吉州廬陵(今江西永豐)人。朝廷重臣,北宋聞名文學家,宋朝散文鼎新活動的首要人物,他的文章暢達夷易,曾鞏,王安石,蘇軾等深受其影響,他的詩詞清爽天然,史學成績亦很凸起。

在這前後,歐陽修又曾屢上表劄,要求致仕。熙寧四年(1071年)六月, 歐陽修終究獲得朝廷的“敕告”,除太子少師,以觀文殿學士致仕。隨即回到潁州。八月,朝廷行“明堂大禮”,又召他“赴闕陪位”,他有《劄子》推卻。這時,他的身材確切非常衰憊了。是以,一年以後,熙寧五年(1072年)八且病逝於潁州。著作有《歐陰文忠公集》、《新五代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