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婉拒好意[第2頁/共3頁]

張仲微招了招手，叫張仲微附耳過來小聲道：“我隻奉告你，切莫講與旁人曉得――我們這位孃舅，看上了一名伎女，想要娶進門來，這類事外祖母哪會同意，是以與她杠上了。”

張仲微道：“我也不想收，可他吃醉了，怎好塞歸去。隻要等他醒來再說了。”

林依已是在取錢，道：“也就這幾日，總不能因捨不得幾個賞錢，連醒酒湯也不讓你吃一碗。”

張仲微攔住她道：“也並冇有吃多少，我歇一會子就好了，不必喝醒酒湯。”

林依奇道：“說風就是雨，你曉得該找誰去借？”

牛夫人唸了聲“罪惡”，道：“這等殺千萬的人，該幾棍子打死。”

林依驚奇道：“這也太荒唐。”

這一時半會，難以尋到合適的住處，― 幸虧牛夫人熱情快腸，主動留他們多住幾日，不然每天吃住在客店，破鈔可很多。林依想到此處，愈感激牛夫人，道：“還要叨擾外祖母幾日，待得尋到屋子，再搬出去。”

林依奇道：“哪有明白日的就吃醉酒的，他有甚麼煩惱事？”

林依暗自感喟，緝捕歸案又如何，屋子已是毀了，剩下的房錢，誰來補，未搶出來的物事，那個來賠？

林依問道：“這事兒外祖母不曉得？”

吃醉了纔給的銀子，那不是在飯廳透露的實言？林依急道：“廳裡那很多的丫頭婆子，你們講這個，不怕他們聽到，報與牛夫人？”

張仲微道：“孃舅幾年前就想娶一個名叫蘭芝的伎女過門，被外祖母曉得，先一步出錢買下，送與彆人做妾去了。孃舅本就此死了心，誰推測，不久前竟現蘭芝被大婦趕了出來，流落街頭，孃舅認定他與蘭芝有緣，偷偷購置了一處宅子，將蘭芝養了起來。”

林依感激牛夫人體貼，但感受是一回事，明智是另一回事，她隻笑道：“外祖母的院子，是極好的，我們都想住，待得賺夠房錢，必然搬來。”

張仲微點頭，道：“我隻不過是陪酒，冇醉到那裡去，孃舅倒是吃悶酒，醉得一塌胡塗，幾個丫頭還扶不動他，還是我把他扛進臥房去的。”

林依起家送過她，回座看了楊升一眼，見他神采自如，仍與張仲微杯觥交叉，忍不住道：“孃舅，外祖母不大精力，你不去看看？”

張仲微拍了拍她的背，道：“娘子雖是方纔塞給我的，事情倒是路上就講了，並無旁人聞聲。”

楊升也不頂撞，大咧咧朝桌上坐了，舉筷讚道：“本日菜色不錯。”又與張仲微道：“外甥，我們吃兩杯。”

楊升竟衝她做了個鬼臉，吐著舌頭道：“我用心的。”

林依驚呆，不知再說甚麼好，隻得倉促扒了兩口飯，起家出門，想去陪陪牛夫人。走到牛夫人房前，金寶卻將她攔住，道：“張二少夫人，我們夫人在歇中覺。”

牛夫人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林依道：“這倒是不好開口，大戶人家有端方，廚房乃重地，彆說你，就是普通丫頭，也進不了的。”她見青苗懊喪，想了想，又道：“不知他們有冇得下人公用的廚房，借來用一用，倒是行的。”

青苗急道：“夜市上做買賣的人，有一半是住在我們那巷子，現在失了火，他們無家可歸，必定也做不了買賣，我趁這機遇去夜市，買賣必然好。”

牛夫人聽了這話，頓時不再苦勸，反讚道：“張二郎還曉得無錢便丟人，算是個好的，不像他爹，臉皮厚得賽過汴都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