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相互試探[第1頁/共1頁]
淮陽王的心尖突地漏跳了一拍,手中的酒幾乎灑了出去,長卿到底在表示甚麼?
“世叔的護腕還在嗎?”百裡長卿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淮陽王不動聲色地想著,他麵對是那裡是一小我?清楚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大海,一座高不成攀的深山,又是一座幽涼陰沉的阿鼻天國。
莫非當時的曲尚書麵對的長卿,是否也如本日的本身普通?
這是曾經共同的淩雲壯誌啊,淮陽王看看本身一身養尊處優的堅固皮肉,有些慚愧。
見淮陽王這副模樣,百裡長卿淡淡一笑,“如何?長卿嚇到世叔了?”
淮陽王記念地搖點頭,“你爹已經不在了,再看著舊物,睹物思人,徒增感慨,我肉痛之下,已經命人焚燬了。”
“我雖掌兵權,卻一向遊離在朝堂以外。”百裡長卿自謙道:“世叔謬讚了,我隻知打打殺殺,可不曉得甚麼帝王製衡之術,不像世叔,整天在天子身邊,以是深諳帝王心機。”
百裡長卿倒是非常能瞭解,忽道:“家父不在了,但是皇上還在呢,世叔自行損毀結義信物,不怕皇上見怪嗎?”
百裡長卿不置可否,但那身不怒自威的殺氣,卻讓全部密室的氛圍都彷彿凝固了普通。
長卿的話,更讓淮陽王心底生出激烈的不安,如果這個殺神曉得了他的籌算,他恐怕連這個密室都出不去,為莫非:“人在京中,享朝廷俸祿,閒來無事,隻能揣摩這些冇用的東西罷了,登不得風雅之堂,你有所不知,我是個閒散王爺,若不是這一次太後薨逝,我一年到頭都見不了皇上一次。”
“世叔言之有理。”百裡長卿道:“不過也不儘然,不說彆的,就說世叔的這個王位,是皇被騙初頂著多大壓力,不顧群臣反對,專斷專行也要冊封世叔為淮陽王,可見皇上還是念及和世叔的結義之情的。”
淮陽王俄然想起一件事,當初兵部曲尚書在江夏軍隊的糧餉上做手腳,江夏王入京以後,隻去了曲尚書府一趟,厥後曲尚書就乖乖認慫了。
百裡長卿並冇有再敬酒,他的大手漸漸在茶幾上滑動,他的手有些粗糙,不似京中公子那麼白淨細嫩,現在的眼神也並不鋒利,卻讓淮陽王的心一向七上八下,不曉得他到底在打甚麼主張?
伴跟著韶華老去,曾經多少的豪言壯語化為蹉跎,碌碌度日,那副護腕早就被他一把火燒了,眼不見為淨,感慨道:“我,你爹,另有皇上年青的時候,這副護腕是我們結義的信物。”
“哪有?”淮陽王粉飾好本身的震驚,平靜道:“世人皆知我是皇上的結義兄弟,皇上因為私心害死了元燁兄,為了掩人耳目,對我更是大加封賞,廣施恩澤,不過帝王製衡之術罷了,外人不知,你我心如明鏡。”
淮陽王重重一歎,“皇上即位以後,如果再和皇上攀昔日兄弟交誼,那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