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通敵叛國[第1頁/共1頁]
皇上見他考慮得如此全麵,冷哼一聲,“在你們眼裡,朕就如此昏庸無能嗎?”
王天卿道:“密函上究竟清楚,層次明白,並無涓滴恍惚不明之處,何況,陛下與江夏王產生過幾次齟齬,朝野皆知,隻要不是傻子,就明白陛下與江夏王之間已生嫌隙,江夏王這麼聰明的人,豈能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事理?陛下對他諸多不滿,有朝一日清算他,在所不免,良禽擇木而棲,他另擇賢主,纔是人之常情。”
王天卿疏忽皇上的肝火,持續傲慢道:“而當今賢主,唯有慕容太子,江夏與北越比鄰而居,他轉而投嚮慕容太子麾下,不是最合情公道的挑選嗎?”
“你這麼說,莫非是已經有了體例?”皇上到底是皇上,多年掌控朝局,製衡之道,帝王之術,深諳於心。
皇上眯起眼睛,冷哼一聲,“僅憑一封信,還定不了江夏王的罪。”
這話說到了皇上的心底,當年百裡元燁陣亡以後,留下百裡長卿的時候,並冇有想到,這個青澀張揚的少年,會一躍成為連天子都難以撼動的一地藩王?
“此話怎講?”
皇上看得神采烏青,雖申明曉得信是捏造的,但竟公開說他昏庸無能,實在可愛,正欲起火。
這番話讓皇上的神采丟臉到了頂點,多日服用芙蓉丹,他的神采已呈蠟黃之色,現在又氣得黑沉,看起來容色非常奇特。
皇上不動聲色地接過,翻開一看,是北越太子慕容迦的親筆信函,上麵還蓋有慕容迦的私家印鑒。
“長卿兄,阿賽一戰,辛苦賢兄,東瀾天子昏庸無能,妒忌賢兄之才,迦求賢若渴,良禽擇木而棲,兄識時務,迦甚慰之,事成以後,江夏,月氏,阿賽,皆為賢兄封地,迦隨時恭候賢兄伉儷。”
王天卿淡淡道:“陛下此言差彆,固然東宮大權在握,可您還是皇上,你的聖旨仍然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王天卿早就推測皇上會起火,不覺得然道:“陛下息怒,成大事者不拘末節,隻要能定江夏王的罪,何必在乎過程?這件事,也正如陛下心中所願,不是嗎?”
“陛下此言差矣。”王天卿胸有成竹道,“這封信,足以定江夏王的罪。”
王天卿垂垂說得熱血沸騰,“隻要陛下命密使帶著聖旨前去火線,如果擔憂有人發覺,能夠犒軍的名義掩人耳目,見到江夏王之時,拿出密旨,定下罪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他,江夏王在軍中多年,必有親隨,就算到時候群情激憤,隻要拿出罪證密函,便可堵悠悠眾口。”
“陛下聖明。”王天卿從袖中拿出一封疊得工工緻整的手劄,“這就是江夏王通敵叛國的罪證。”
王天卿眼中模糊可見一絲諷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對江夏王一定冇有剪除之心,一旦他拿下阿賽國,盛勢更加如日中天,恐怕是陛下,也動不了,鎮不住他了。”
李公公強行按下心底的驚駭駭然,江夏王統領江夏,權傾天下,東瀾北大門的保護神,現在皇上要在王天卿的威脅下,給江夏王安插一個通敵的罪名嗎?
這話雖是必定皇上的權勢,但還不如不說,在皇上聽來,清楚就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