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一人所為?[第1頁/共1頁]
“你和江夏王府有甚麼仇,甚麼怨?”百裡雪饒有興趣道。
因為劇痛,她前麵的話說不下去了,百裡雪漸漸走近她,彎下腰,冷冷道:“你何其天真,你兄長不過是最後級的末等兵士,哪有資格見江夏王?”
這一招以退為進實在短長,給人的感受是捨車保帥,綠俏本身承擔下了統統罪惡,庇護了皇後,百裡雪唇邊浮起一絲嘲笑,太天真了。
一個嬤嬤當即上前,幾下就把綠俏打得臉頰高高腫起,不成人形,能被薛皇後選中賜到東宮的宮人,邊幅本來姣好,現在已經完整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聽起來是讓人憐憫,但若把這些罪惡都推到江夏王府身上,未免過分胡攪蠻纏了。”百裡雪冷冷看著綠俏眼中仇恨的光芒。
薛皇後冷聲道:“當著太後孃孃的麵,你說清楚,和江夏王府到底有甚麼仇怨?”
綠俏又暈了疇昔,誰也冇想到,一個小小奴婢,竟然這般偏執成狂,隻如果明眼人就明白,軍中多傷亡,刀劍無眼,這事如何都怪不到江夏王身上去,可要和一個執念成狂的人講事理是不成能的。
百裡雪挑眉,猜疑道:“本宮和你彷彿冇甚麼交集。”
綠俏眼底披收回猖獗的怨懟光芒,泣血道:“你是江夏郡主,高高在上,奴婢這類人,賤如螻蟻,天然不會被你看在眼裡。”
綠俏不顧指尖鑽心的疼痛,淒厲道:“因為你是江夏王府的人。”
百裡雪淡淡道:“參軍本就是行走在刀尖上,若覺得隻要千裡黃雲萬裡風景的話,留在家裡安穩度日就好了。”
見百裡雪輕描淡寫,不覺得然,綠俏咬牙道:“兄長是爹孃獨一的兒子,得知凶信,爹孃痛不欲生,接踵放手人寰,隻剩下奴婢一人無依無靠,隻得從閨閣老練入宮為婢。”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驀地鋒利起來,“可誰能想到,兄長參軍還不敷三月,就得了急病歸天?”
薛皇前麵無神采道:“你一個奴婢,還冇有資格連累本宮。”
綠俏自嘲一笑,“是啊,奴婢是卑賤,可奴婢不是生來就卑賤的,至於奴婢為甚麼要讒諂太子妃?事到現在,奴婢也冇甚麼好坦白的了,奴婢恨她。”
綠俏俄然大笑,幾近癲狂,“我厥後查到了,兄長水土不平,他地點的營地陰寒濕冷,病情減輕,幾次提出要求調離營地,江夏王都置之不睬,以是才客死他鄉,都是江夏王害死他的,明曉得哥哥體質衰弱…”
綠俏死光臨頭,也甚麼都不怕了,“奴婢本是殷實之家,家中有父母兄長,幸運安寧,兄長誌在參軍,一心想跟隨江夏王保家衛國。”
薛皇後眼眸一深,正欲開口,卻見昏死疇昔的綠俏身形驀地一閃,俄然拔下頭上一根鋒利的銀簪,就朝著離她比來的百裡雪的咽喉刺去。
綠俏一愣,又忍痛道:“都是江夏王害死兄長,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人微言輕,不能報仇,可惜老天開眼,讓我見到了你這位高貴的江夏郡主……”
太後看不下去了,厲聲道:“大膽奴婢,大逆不道,口出大言,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