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赴任[第1頁/共3頁]
不過攔路的既非斷道的能人,也非本地官員。
想了想,房玄齡張口道:“此事辦起來倒也不難,隻是此平分寸還得夫人本身掌控好了……”
宇文玉波來到長安,見駕以後也不知在禦前如何答對的,歸正以後彷彿膽量更大了很多。
長孫無忌臉上帶笑,深深一禮,“無忌在此恭候多時矣,使君緣何來的如此之遲?是送行之人太多,還是使君心戀京師之繁華,不肯闊彆之故?”
因為想想就能明白,這明顯是天子要辦的朝廷大政,楚國夫人不過是包辦之人罷了。
有了他這個佈政使,之前的督查使也就成為了佈政使的佐官,隻是督查使的權柄通聯督查寺,有著很大的獨立性罷了。
這個佈政使不好當啊,房喬在內心暗歎一聲,這還冇上任呢,就已經有諸多大事找上了門……
到了大業末年,已是政令不出東都的局麵。
房玄齡見到衣袍清緩,腰懸玉佩,飾劍,一如出行遊曆的讀書人的長孫無忌的時候,也是無法苦笑。
她分開中原已久,在長安人事兩非之下需求一個“領導”,因而便尋到了長孫無忌門上,誰讓長孫無忌跟她一起東行,算得上是熟人呢?
好嘛,這是心有怨氣未消啊。
薛德音聞絃歌而知雅意,微微點頭道:“使君大才,聞於朝野,若覺不當,儘可手劄奉告夫人,夫人自會考慮而行。
至於他們在經曆了這些風波今後所持有的政治觀點,倒是有所分歧,這天然關乎他們的出身,經曆等等。
房玄齡毫不躊躇的接了過來,內心卻在想著此事對於他來講意味著甚麼。
這可不是說是讓長孫無忌帶著她在長安轉轉那麼簡樸,而是想讓長孫無忌伴隨她拜訪一下長安“舊人”,一副盤算主張想在長安常住的模樣。
隻是臨行之際,卻又被托付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要事,內心思考的可不是這事能不能辦,辦不辦的成,而是和其他大事有冇有牽涉,會不會產生甚麼料想以外的影響等等。
如果換在之前,他還能揣摩一下天子的意義再做決定,現下則完整冇有需求了。
房玄齡撫須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內心想的倒是薛德音此人墨客氣太重,入仕以來也一向在朝為官,在文壇上雖有著很大的名聲,卻失之於實務,他的話聽聽也就算了,不需多做辯論。
而現下長孫無忌又栽了個大跟頭,離職大理寺卿,貶官外放,其叔長孫順德更是被賜死,長孫家的後輩也多被連累入獄,這和房玄齡有著莫大的關聯。
固然兩人之間有著“恩仇”,可作為宦海中人,見麵三分笑的城府那是本能。
隻不過世事情幻,李氏事敗,大師作鳥獸散,各奔東西。
督查寺卿王珪丟官罷免,門下侍郎長孫順德,禮部侍郎杜淹,長安書院祭酒蓋文達,江陵書院祭酒崔玉等人被殺,翅膀則遭到了自上而下的洗濯。
統統都肇端於客歲的考場舞弊案……
步隊就此停了下來,封疆大吏上任,沿途有人拜訪迎候乃是常事,現在路途垂垂安靜,劫道的能人漸隱行跡,不消擔憂太多。
房玄齡內心一邊想著長孫無忌如何會俄然呈現在這裡,一邊卻已經敏捷的下了馬,含笑拱手道:“還道輔秘密晚些離京,不成想卻已先行至此,若早知如此,房某怎能讓輔機多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