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誰該自重（1）[第1頁/共2頁]

“他還是皇子時，哀家就已經嫁給他當皇子妃，哀家陪著他和江東王爭奪儲位，幫他出運營策，在那一場慘烈的奪嫡中，若不是哀家殫精竭慮，經心極力在太皇太後跟前奉養，打敗了江東王的王妃，能一點點竄改局勢？哀家不是生不下男胎，哀家懷過兩次男胎，可第一次在奪嫡時的緊急關頭，因勞累過分冇了，第二次在十年前的抗擊匈奴大戰時，也是過於勞累，小產了。”

“先帝最愛的是惠妃……”

鐘漠集約的濃眉擰得更緊，不知是不是太後的話戳中了他的心機，他墮入了沉默當中。

鐘漠皺眉看著她，“你本不該是如許的人，你變了！”

太後眼裡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嘲笑道，“先帝死的時候，惠妃已經死了！”

她臉上的陰厲，垂垂變得無法而哀痛，語氣也變得悲慘自嘲，“賢能淑德？哀家如何敢不賢能淑德？哀家的孃家在奪嫡大戰時，已經為了他垮了，哀家冇有孃家可依托，一個無子的皇後，如何能不賢能淑德？哀家能夠不忍，可覺得一時之快宣泄心中的怨氣肝火，可哀家獨一的女兒如何辦？”

太後眼裡浮出一絲諷刺，“的確是哀家設想讒諂的她，可把她打入冷宮的可不是哀家，而是那位號稱最愛她的男人，不是嗎？先帝口口聲聲那麼愛她，可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信賴嗎？不過貼身宮女的一番誣告，侍衛的幾句含糊不清的話，加一塊她做的帕子，就龍顏大怒，不顧她的解釋，將她打入冷宮。”

太後的聲音驀地拔高，神采冷厲，鐘漠沉默了，無言以對。

太後的情感好一會才平複下來，冷冷道，“終究，他的辛苦有了回報，後妃們一個接一個的有身，隻可惜一個接一個的滑胎小產。”

太後臉上滿滿的幸災樂禍，鐘漠皺緊眉頭，“是你做的？”

太後的神情垂垂變得剛毅刻毒，“哀家毫不會讓她從最高貴的嫡長公主，變成庶出的公主，哀家會忍下去，搏命也要占著正宮皇後的位置！”

“以是，她們在你的調撥下，相互內鬥，相互讒諂，乃至於後宮的孩子要麼生不下來，要麼短命！太後孃娘，你太暴虐了！”

“不但如此吧？他是天子，以是你作為臣子不能說他，那哀家也是你的主子，你為何毫不顧忌？最首要的，不過是你與他都是男人，男人護著男人罷了。”

“嬌弱和順，天真嬌憨？”

太後慘白的唇緩緩上揚，暴露一絲諷刺的嘲笑，“那哀家該是甚麼樣的人？”

“身為男人，以是能夠在嫡妻小產臥床不起時，與寵妾恩恩愛愛，以是能夠在嫡妻冇法再生養時，拐彎抹角的要求她退位讓賢，不要占著皇後的位置？真是好笑啊！哀家身子壞了，不能再生，不都為了他嗎？做男人當真是好，哀家隻恨本身是女兒身！”

很久，鐘漠長歎一聲，“我記得你當時候不是如許的，你端莊賢德，母範天下，為了鼓勵士氣，不顧皇後之尊和身懷六甲，站在城樓上伐鼓，可你厥後如何變了？”

鐘漠厲聲道，太後涼涼一笑，“暴虐？不，哀家不暴虐！先帝還誇哀家賢能淑德呢！”

“哀家一心一意為了他的皇位，他的江山馳驅，殫精竭慮，兩次落空孩子，可他如何對哀家的呢？一登上皇位，當即大肆采選，後宮那些鮮豔欲滴的花，一茬接一茬，映著哀家越來越衰老式微，這些倒也罷了，哀家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