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登門[第1頁/共4頁]

“太醫說這是頭一胎，要好生照看，細心些，不會有題目的，”淑嘉縣主笑道：“郎君現下還未歸府，便冇有叫人知會他。”

顧景陽悄悄看著她，一時未曾言語，謝華琅也不催促，隻含笑同他對視，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回視野，道：“衡嘉。”

“你們冇見到，不代表彆人也冇見到，”謝華琅道：“也許是彆人撿到，交到你們觀主那兒去了呢？”

昨日出城時，尚且有元娘憲娘說話，本日催馬揚鞭，卻要快很多。

衡嘉原想說“枝枝女郎又來了”的，轉念想起昨日之事，倉猝改口，輕聲道：“陛下，謝家女郎來了，說在此丟了一隻耳鐺，特地來尋。”

那年青羽士入了門，向衡嘉講了此事，顧景陽正在案前翻書，淡淡道：“如何了？”

淑嘉縣主嫁入謝家幾年，恭謙淑惠，論及言行舉止，也挑不出弊端，若不是有隋氏之死梗著，也是極合情意的兒媳。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一肌一容，儘態極妍，不過如是。

她含笑道：“如果會的話，便同我合奏一曲吧。”

顧景陽手指頓住，垂下眼睫，輕聲道：“叫枝枝出去吧。”

謝華琅心知他是應了，笑意愈深，到那七絃琴前坐下，順手撥弄一下琴絃。

先前謝華琅往那道觀中討花，她們也伴同前去，隻是未曾入內罷了，現在倒是悔之不及。

年青羽士道：“這我便不曉得了。”

……

顧景陽隻覺她身上香氣近了，旋即又遠了，臉頰也被人輕觸一下，回過神時，不由怔住。

謝華琅等的便是這句話，待他說完，便惡棍道：“那你就換個彆的賠我。”

“也不要彆的，”謝華琅一指案側那架七絃琴，問：“道長會吹簫嗎？”

“那算了，”謝華琅勉強笑了一下，向他道：“我走了。”

二人一起出了後堂，垂簾落下，也遮住了身先人的目光，衡嘉心底歎一口氣，卻見謝華琅愣住了。

仆婢微怔，見她衣裙華麗，朱釵挽發，極是鮮妍，訝異道：“女郎又要出門嗎？”

顧景陽神情微頓，少見的有些怔然，衡嘉見狀，趕快道：“女郎進門不過一刻鐘，這就要走？”

謝華琅最是愛好他這模樣，身材略微前傾，笑問道：“我都雅嗎？”

盧氏端坐椅上，客氣當中有些疏離：“縣主如何來了？”

“本來如此，”謝華琅笑道：“不必驚擾阿孃，叫她曉得我來過便是。”

顧景陽道：“我並未曾見到。”

日頭上移，光芒敞亮，也叫他們二人的影子膠葛在了一起，難分相互。

“我也怕醫女年青，會有誤診，故而請了太醫探看，”淑嘉縣主和順道：“的確是有了。”

衡嘉謹慎打量他神情，回聲道：“是。”

衡嘉取了簫來，雙手呈上，侍立在側。

謝華琅見他如此，心中實在喜好，握住那玉佩，歡暢拜彆。

“這算甚麼，”謝華琅唇角忍不住上揚，心中歡樂，麵上卻不顯，隻低聲道：“賠我的耳鐺嗎？”

謝華琅微吃一驚，側眼去看，便見它也正望著本身，俄然又飛起來，落到結案上，啞聲叫道：“好標緻！嘎，好標緻！”

“誰曉得呢。”盧氏半歪在軟枕上，麵上笑意未歇：“隻當作果便是了，過程如何，又有甚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