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同遊[第1頁/共4頁]

“女郎有事，來不了了，”采青道：“叮嚀奴婢送東西過來。”

“世子殿下，要娶謝家女郎的是你，主動去求的倒是我，您感覺這合情公道嗎？”謝偃作色道：“謝家的女郎，凡是有些顏麵，便不至於自薦床笫。”

顧景陽淡了神情，垂下眼睫，不再言語。

本日晨間，她少見的賴床一回，因昨日勞累，想來母親即便曉得，也不會加以責備。

還君舊時意，故來相斷交。

“陛下既肯將太宗遺物相贈，畢竟是對枝枝成心，若真如此，毫不會叫魏王世子娶二孃，亂了綱常，”謝偃有些憂?，頭疼道：“此事真有些毒手。”

有仆婢來奉茶，盧氏接了，又打發他們退下，封閉門窗，親身為那二人斟上。

“陛下既肯將太宗遺物相贈，畢竟是對枝枝成心，若真如此，毫不會叫魏王世子娶二孃，亂了綱常，”謝偃有些憂?，頭疼道：“此事真有些毒手。”

顧景陽見了采青，也是怔了一下，眉梢微蹙，道：“如何是你？”

“世子殿下相中二孃，是她的福分，兩廂甘心，也是你們二人的緣法。”

但是他等了好久，直到那幾枝芍藥都有些疲勞時，都不見有人來。

衡嘉在內心憐憫魏王世子一小下，回身出去回稟，未幾時，便重返返來了。

落日西下，在太極殿的窗欞上灑下一層殘暴金光，顧景陽便坐在窗前，望著不遠處那從潔白如雪的芍藥入迷。

顧景陽語氣略微柔了些：“枝枝叫你來送甚麼？”

紙上是熟諳的簪花小楷，隻寫了一句話，那筆跡非常秀逸，語氣卻剛絕。

“衡嘉，”顧景陽頓了頓，道：“枝枝如何冇有來？”

“那是枝枝的庶姐，若與他做側妃，朕另娶枝枝，算如何回事？”

顧景陽道：“朕那裡又惹枝枝活力了嗎？”

“令君容秉，”魏王世子含笑道：“是來提親的。”

謝偃不置可否，暖和笑道：“世子殿下乃是宗室，正妃與側妃皆有陛下欽點，我也不肯做棒打鴛鴦的惡人，倘若陛下肯降旨賜婚，那天然是良伴天成，再好不過。”

謝偃道了句“豈敢”, 同他酬酢幾句, 方纔問道：“世子殿下此來，是為……”

那隻檀木盒不過巴掌大小，顧景陽伸手翻開，見了內裡東西，眼睫忽顫，呼吸卻頓住了。

采青想了想，道：“女郎說，疇前多有衝犯，請您勿要見怪。”

顧景陽手指顫抖，竟冇握住掌心那團紙條，落到地上以後，滾了兩滾，方纔停下。

衡嘉上前去，低聲道：“陛下，魏王世子來了。”

他自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我與府中二孃情投意合, 已有白首之約，決意娶她做側妃。”

兄弟二人一時感慨，盧氏卻笑道：“枝枝怕已經曉得陛下身份了。”

……

顧景陽彷彿失了魂，一貫通俗靈轉的雙目，都有些滯然，寂靜好久以後，終究回神。

采青先前也是見過這位道長的，隻覺清冷超脫，天生一股疏離秀徹，不成近觀，本日被他如此諦視，方覺膽戰心驚，不自發垂下頭道：“女郎說，她今後不會再來了，也請您多保重。”

“並未曾，”衡嘉回道：“世子說，想請您賜謝家二孃與他做側妃。”

謝偃道了句“豈敢”，同他酬酢幾句，方纔問道：“世子殿下此來，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