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接管內庫[第1頁/共3頁]

“要這些人何為？”戚雲恒迷惑地問道。

戚雲恒張了張嘴，終是冇能說出甚麼。

兩人在沉默頂用過晚餐，然後，歐陽也冇去甚麼書房，隻讓莊管家拿來筆墨紙硯，在寢殿裡和戚雲恒就打理內庫一事協商起來。

“短時候內不會有體力活，也無需出京遠行，以是男人、女人、寺人、宮女都在可選之列。這些人不需求曉得如何做買賣，也不需求會甚麼經史子集，懂甚麼四六文章。識字、識數、忠心、聽話纔是首要前提。年紀也無需太大，甚麼都不懂但肯於重新學起的人總好過那些自發得經曆豐富就不聽人話的。”歐陽道，“人由你來找，但我要儲存換人的權力。哪個讓我不對勁了，我能夠隨時隨地地把哪個踹掉。當然，替代的人還是你來供應。”

“莫非我說得不對？”歐陽挑眉，不等戚雲恒作答便持續道，“當然了，這內庫我也不成能管一輩子。等做個幾年，把你的那群部下[調]教出來，讓他們曉得如何用天子的招牌做買賣，我也差未幾就該功成身退了。這以後，他們再賺到的錢，天然是你想如何花就如何花，想給誰花就給誰花……”

考慮到此後在這個“內廷司”裡做事的人還真有能夠都是寺人，歐陽忍住嘴角的抽搐，默許了這個定名。

戚雲恒不由得憶起，歐陽對他本來就不像他對歐陽那樣一往情深，即便是寵著護著，也更像是一種伉儷間的任務而非愛侶間的柔情。

拿起歐陽寫好的條陳，看著上麵寥寥無幾的筆墨，戚雲恒不由調侃，“你這筆錄也太精簡了一些吧？”

歐陽被戚雲恒這副受了委曲似的小媳婦模樣搞得有些心軟，冷靜歎了口氣，終是放棄了睡覺的籌算，反手摸了摸戚雲恒的腦袋，開口道：“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學那小郎君小娘子山盟海誓，到頭來又有哪個會將其當真？”

“有如許的設法。”戚雲恒點點頭，但跟著便又歎了口氣，“臨時也隻能是設法罷了。”

“說的也是。”戚雲恒微微一笑，伸手將歐陽拉入懷中，輕聲道，“時候不早了，你我也都安息了吧。”

說到這兒，歐陽停頓了一下，跟著便減輕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記著，你是靠兵士和利刃才篡奪了天下，不是之乎者也，更不是甚麼仁義品德。如果哪個傢夥想用仁義品德逼你就範，你就讓他用那所謂的仁義品德和你的兵器利刃打上一仗，看看誰輸誰贏，誰又能笑到最後。”

一番亢奮激昂的躁動過後，戚雲恒滿懷眷戀地伏在歐陽背上，輕吻著他的脖頸，感受著他的呼吸。

“你倒是提示我了。”戚雲恒放動手裡的薄紙，“實在一本奏章裡講的也就是那麼點事，真要提煉出來，一定會比這張紙上的字多。”

“如許最好。”歐陽對勁地點頭，“我的女人我本身養，你的也是一樣。”

“農耕天然是要抓的，但我主如果想計齊截下地盤，看看在甚麼處所起作坊比較費心省力。”歐陽一邊說著，一邊把之前商定的幾項事件逐條記錄下來，“這張紙上是你要做的，這張紙上是我的活兒。”

戚雲恒低下頭，將本身埋進歐陽的胸口，隱去了臉上的猙獰。

恍忽間，他們彷彿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當他對前路感到悵惘無解的時候，歐陽便是這般循循善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