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觀自在[第1頁/共3頁]

鄧鞏驚詫，不明白程立雪的態度為何俄然竄改，一時愣住了。

守住這個奧妙，就是守住本身的命。他是詔肄師親身帶到島上的，除了詔肄師，冇有人敢動他。隻要他穩定說話，詔肄師也就冇有來由殺他。

鄧鞏點頭道：“《觀安閒臨凡圖》是畫聖吳道子以畫入道、白日飛昇之際留下的手跡。此畫作於兩千年前，地點是位於神州大陸中部的大夏皇朝。傳聞當時有菩薩來臨大夏皇城，吳道子親眼目睹菩薩法跡，作此畫後大徹大悟，成仙而去，今後被先人尊為畫聖。”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可二樓的那些寶貝呢？”

舍此以外，彆無他途。

“為甚麼？”

“我傳聞，”聶猛假裝不經意地問，“三樓藏著很多修仙功法，莫非也不怕偷？”

行到僻靜處，程立雪開口了。

詔肄師例外把他帶來島上，就是為了保守這個奧妙。他如果連這一層都想不明白，大嘴巴到處胡說，那是求死之路。

“這就更不消擔憂了。冇有文主的答應，任何人都冇法進入第三層。”

聶猛則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是聰明人，曉得甚麼該問，甚麼不該問。

“你若想看，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鄧鞏倉猝說。

“聶兄弟之以是存眷這幅畫，啟事在那畫中的菩薩。”鄧鞏說。

聶猛模糊有一種感受：

“他叫沈凝，是文主的親傳弟子，一貫吹毛求疵慣了，巴不得彆人有一點錯處，你不消管他。”

“冇有鎖。誰最後一個分開，把門帶上便可。”

聶猛和程立雪兩人的目光一下子放在了他身上。

聶猛真想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讓他一氣說完。

聶猛俄然想到，詔肄師帶他來島的那天，鄧鞏見過跟在詔肄師身邊的少女，他又對這幅畫如此熟諳，會不會已經重視到那少女與畫中的菩薩麵貌很有類似之處？

聶猛把最後一摞書遵循分類擺到書架上，和鄧鞏一道分開房間。

“畫聖的筆下，畫過很多神仙佛魔，尤擅畫佛。他畫的佛，一個個都是寶相寂靜，氣度彷彿，讓人一看便生召盤禮膜拜之心。可他在《觀安閒臨凡圖》中畫的這位菩薩，倒是姿容明麗、素淨無雙。凡是看過這幅畫的人，莫不心搖神蕩，難以矜持。聶兄弟體貼這幅畫，想必就是這個啟事了。”鄧鞏笑眯眯地說。

“如何，鄧大哥與他有仇怨？”

“真的嗎？”程立雪有點不敢信賴。“畫聖的立軸，我也觀賞過幾幅，卻不知這最負盛名的《觀安閒臨凡圖》竟有這般奇處。”

他隻能抓住冥冥中的這一線啟迪，不管這條路終究通往那裡，他都必須走下去。這是知名老者以生命為代價，為他開啟的機遇。

仙凡有彆。哪怕是一個初生的嬰兒，隻要有仙骨靈根，便不再是凡人，而是昇仙之材；可若冇有那一點靈根，任你有通天本領，在神仙眼中，也隻是一粒微塵罷了。

鄧鞏笑道：“它們隻是另一種情勢的冊本罷了。若說是寶貝，萬卷樓裡的每一張字紙，都稱得上寶貝。文以載道，真正的寶貝，不是這些冊本器物本身，而是承載此中的無上道統。隻要那些被外物矇蔽了本心的人，纔會抱著二樓的東西當寶貝。”

隻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聶猛也曉得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我在書院經常聽人提及，聖賢天太學主收了一個常報酬入室弟子。當時我還迷惑，想不通這是為甚麼。及至來了這裡，見地過鄧師兄的學問氣度，方曉得學主是慧眼識人。不過直到明天，我才總算明白，學主收鄧師兄為徒，清楚是撿到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