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第三百四十三章[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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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想道本身何嘗不是隨時隨地都想到趙栩,深有體味地彎起了水潤潤的杏眼:“娘娘慈愛之心溢於言表,這是殿下的福分。正因娘娘凱風之慈,殿下纔有寒泉之心。”
趙栩眉頭揚了揚,似笑非笑:“本來紹樸你感覺我很需求好好籌辦麼?”
想到阿妧每日都會來慈寧殿陪趙梣一個時候,如侍讀學士那般給他讀書,向太後不由悄悄搖了點頭,翻了幾頁,笑了起來,上頭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註解,很多都是趙梣寫上去的。這孩子,都已經不是天子了,還聽得滋滋有味的,也不曉得那裡來的那很多題目,甚麼都要問一個“為何”,也幸虧阿妧極有耐煩,也和那些板正的侍讀學士分歧,說的事理連她聽著也感覺活潑風趣。
趙栩擱下筆,趙栩視野落到方紹樸身上,唇角微翹起來:“傳聞夜裡跑上一跑,能接收月華秋露,對經脈大有好處——”
向太後沉吟了半晌,點了點頭:“這是功德,固然很多人也都是和太皇太後一樣,被趙棣所矇蔽,畢竟身為宗室也不能免了謀逆之罪。可貴六郎能這般漂亮赦免了他們的罪既往不咎,先帝泉下有知,定然欣喜有加。待我白紙黑字地寫給他們,他們有個倚仗才氣放心驅逐六郎。”
“趙棣若能迷途知返,也不至於夥同張氏對太皇太後下毒手了。”九娘道:“岐王殿下夙來公道平和,因一個孝字不得已被困在洛陽。太皇太後崩後他便上表指出好幾處疑點。現在洛陽宮中設了詔獄,幾位尚宮和供奉官都受了刑,可見趙棣毫無悔意。娘娘若能去一封手劄給岐王殿下,岐王殿下明白事理,應不會坐看趙棣這般胡作非為病篤掙紮。若能開城驅逐王師,六哥的意義是對宗室概不追責,統統如舊。”
楚尚宮抿唇笑了:“娘子這是半夜來慈寧殿吃宵夜了?不如我把方劑寫給你罷。”她轉頭就叮嚀宮女去取重陽糕來。
趙栩的司寢女史進了大殿,對楚尚宮和九娘都行了禮:“醫女施針已畢,殿下已經睡了。”兩個醫女也提著藥箱行了禮退了出去。
又過了幾天,蘇昉托孟彥弼送了信入宮,除了晚詞送出來的最新動靜,還說了洛陽有人趕到百家巷求見了蘇瞻,蘇瞻隨即便去了趙昪府上,一夜未歸。
提及螃蟹和黃酒,九娘想起中秋那夜趙栩的胡作非為,臉上緋紅,從速舉起茶盞,遮了半邊臉。
趙栩往椅背上靠了靠,扭了扭有些硬的脖頸。成墨低聲問:“官家可要揉上一揉?”
玄月西風興, 月冷露華凝。九娘顛末福寧殿的時候不自發地慢了下來。趙栩不在宮中,福寧殿的燈火稀落。殿門早閉,裡頭一絲聲音也無。思君秋夜長, 一夜魂九升。不知此時洛水旁的他是在籌議軍情, 還是在唆使京中送去的文書奏摺。九娘胸口悶悶的有些脹痛酸澀,見到廣場上巡查的殿前司軍士才又加快了法度。惜蘭取出腰牌遞給那領頭之人。那人查驗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對著九娘行了一禮, 讓出道來, 也未幾話, 親身護送她們直到慈寧殿大殿門口, 才又行了一禮敏捷分開了。
九娘笑道:“六哥剛纔派飛奴送了信,雄師已經駐紮在洛陽的城東和城南,很多洛陽的官員都給六哥送了信,情願歸降。”
向太後每日都聽九娘誇趙梣,可每次聽到內心還是喜滋滋的:“是我不好,看著他那麼勤奮,不捨得攔他,明日若再這麼不聽話,便不準他喝你燉的湯了。這孩子,聰明是比不上六郎和你一根手指頭的,開蒙也晚,幸虧曉得勤奮苦學。徹夜他背了好幾段書給我聽,真是滾瓜爛熟的,好似將來要下考場似的。我這麼說他,他還來勁了,說本身將來定要去插手禮部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