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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汴京春深 - 380.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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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番外[第1頁/共4頁]

他雖隻要十歲,倒是大趙最為高貴的親王,自帶一股貴胄嚴肅之勢。眾女使侍女看了看魏氏。魏氏點點頭揮了揮手,她們才福了福,魚貫退了出去。

阿妧,好久不見。你才七歲呢,不過看起來還是隻要四五歲的模樣。

“出來了!”趙梣大呼了一聲:“吐出來了。”

葡萄籽兒骨碌滾下去,嗆得她直咳嗽。

哈哈,氣死四姐纔好,明日還得一早來接小五入宮去玩,下了學就能瞥見四姐那張又酸又苦的臉,解氣。

“哼。”趙栩冷哼一聲。

隻要母親曾經感慨過,太初若能更像個孩子就好了。

小五依依不捨道彆:“二哥萬安。小五最乖了。”

小五看向魏氏:“娘,二哥返來了。”她一雙大眼,還帶著水光,靈動如常,小臉非常當真的模樣。

昔日河水翻滾,龍馬負圖而出。伏羲畫八卦, 解太極陰陽。一幕幕,彷彿親見。此時現在此地此景,在陳太初眼裡, 光陰流逝,空間轉換, 千年萬年,不過一瞬。明白到這無窮奧義, 卻對人間花草樹木凡人俗事多了慈悲之心。一花開, 一葉落, 皆有“道”。

驚魂初定的魏氏將小五平放到榻上。小五眨了眨眼,咳了兩聲,小手摸上孃親的臉:“娘——不哭。”

陳小五眨眨眼,將葡萄吞了,才努了兩下,豁啦一聲,九連環最後一個被她解了開來。小人兒歡暢得不可,眼睛晶晶亮:“開了——開——”

陳太初站了起來,彎下腰,一伸手便將她抱了起來:“走,我送你回家。”

陳太初伸脫手指,悄悄戳了戳那一塊:“我收你八文錢,吃了一顆糖,另有一文在這裡,九娘你還欠我一文錢。記著了。”

趙梣撿起那顆害人的葡萄籽,恨不得捏成齏粉,捏到手掌都疼了,那葡萄籽仍然堅固非常,他恨恨地將它丟在一旁的盤中,這時才感覺臉上一片沁濕,眼淚滾滾而下。趙梣胡亂拭了幾下,轉過甚望向榻上在魏氏懷裡的小小一團。

渭河緩緩而流, 落日將河水鍍了金。灘中那近兩丈高的大石在夕照下五彩繽紛,傍實中虛,非圓非方, 似柱似筍,好像龍馬真圖, 又如太極本圖, 恰是伏羲卦台最馳名的用心石異景。

小五卻嗆得眼淚直流,小臉通紅,手中九連環啪塔掉在榻上,小手抓著魏氏的袖子。

女使從速遞上兩杯溫水:“小娘子快喝口水。娘子也莫急,已經拿了郎君的名刺去宮裡請方醫官了。”

那人彷彿也發明瞭陳太初正在看她,起家漸漸迴轉,消逝在門口。

孟妧哈哈地笑:“黏住了吧?彆擔憂,用舌頭頂幾下就好了。”她右臉頰被糖撐得鼓了一塊出來。

魏氏緊緊摟住小人兒:“你二哥他天然最好——”

趙栩嘲笑著將斷箸擱下:“讓她跟著跑纔好。”

小五眼睛鼻頭通紅,從魏氏懷裡鑽出個頭來:“梣哥哥,你也不哭。”

陳太初大笑起來,帶著說不出的暢快大步往翠微堂走去。

入道今後,才明白母親話中的意義,不但是顧恤他少大哥成,嚴於律己,更是可惜他按捺了那一分本心真我。

“二哥給娘存候了。”懷裡的小五伸出小手給母親擦淚:“娘,不哭。二哥好。”

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①

這七日裡,他見了太多天下,白駒過隙,有的天下有他陳太初,有的卻冇有他陳太初,在有他的天下裡,卻也能夠冇有阿妧,或是冇有小五。即便是有他也有阿妧,那阿妧又彷彿不是他熟諳的阿妧。時候交叉,朝代也彷彿各有分歧,乃至有些天下,人得以藉助器具,在空中飛,在海底行,也有人往那無邊星際摸索。更有各種神識,來回於不應時候空間當中,與他錯肩的頃刻,各自心領神會。這很多個分歧天下,看似相互關聯,實則毫不相乾,卻並存於浩大宇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