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第1頁/共4頁]
蘇老夫人道:“讓他們都過來發言!來得好,來得好!”
王環抱過兒子,又拜了拜,柔聲道:“十二郎,來,拜見婆婆。”那孩子拱動手細聲細氣地說:“婆婆安康!”
見到九娘出來,蘇昉笑了笑:“看來你娘是謀算好要清算我的堂姨母們了?”
蘇瞻翻開簾子,沉聲喝道:“開口!”
九娘向蘇昕剛說了聲對不起,蘇昕已經兩眼發亮:“這有甚麼,你快替我去看看,你娘要做甚麼。必定是前次來過的阿誰小王氏!”
蘇老夫人看向王瓔:“十七娘?你早就曉得你mm嫁的是孟三郎?”
程氏見她不開口,就笑道:“這麼巧,我家有個十一郎,mm家就有個十二郎。你家十二郎姓甚麼?說不定和我們這些嫂子姐姐們還是親戚呢。汴都城開封府聽著很大,論起來實在誰和誰都會沾點親帶點故的。”
蘇老夫人一愣,先看了看神采慘白的王瓔一眼:“哦,王家的娘子啊,又是個堂妹?”
蘇老夫人一愣,顫聲問:“你嫁的人是翰林巷孟家的孟三郎?孟叔常?”
“是。”王環不解地看向王瓔。
王環到了羅漢榻前,強掩住內心的衝動和歡樂,盈盈下拜:“青神王氏二十四娘拜見老夫人,老夫人萬福金安。”
王環怯怯地點了點頭:“恰是。奴的郎君,是孟家的三郎君,托姐夫的福,在戶部任事。”
屏風表裡的人都一驚。魏氏下認識拉住程氏:“等等,阿程!本日是阿昕的好日子——”
王二十四娘,閨名一個環字,正滿腹疑慮,卻隻能笑著聽著應著。她前次來蘇府的時候,隻見到了堂姐十七娘,連史氏都冇見到。此次俄然收到蘇府的帖子,聘請她來插手宴會。她喜出望外,覺得上回拜托王瓔的事有了下落,興沖沖地來,卻又被攔在角門外半天。正又羞又惱想要走時,倒又出來了這很多麵子的娘子們自稱是姐姐、嫂子,把她親親熱熱地迎了出去。
蘇老夫人點了點頭:“乖,也是個好孩子。等下和二孃一起去玩。”讓身邊的女使給他個小荷包做見麵禮。
程氏噗嗤笑了:“可不又是個堂妹!”她讓梅姑將那男童抱了上來給王環:“來,mm,讓小郎也拜見老夫人。”
六娘想起成宗帝時有一家官宦人家的外室當街告禦狀,說被正室一家欺負。最後官家親身過問,那正室一家受了不輕的懲罰。她內心替三嬸不值,更擔憂阿妧會為林姨娘不忿,她牽住九孃的手,悄悄捏了捏。九娘回眸朝她一笑,也悄悄捏了她的手讓她放心。
程氏手上抱了一個男童,笑嘻嘻地正和一個穿鵝黃色瓔珞紋蜀錦褙子的年青婦人說話。史氏和魏氏都有些神情奇特,見到孩子們也過來了,魏氏朝陳太初努努嘴,表示他們先在一邊等著。
她這一說,蘇老夫人也感興趣地問道:“如何向來冇聽十七娘提及過?你堂妹既然也嫁來汴京,是該走動走動,是嫁到哪家了?”她朝杜氏呂氏和魏氏笑道:“保不齊和你們哪家還是親戚呢。”杜氏等人都淺笑著點頭稱是。
陳太初也看出了端倪,猜到了啟事,輕聲道:“阿妧,阿昉說得對,本朝對外室向來刻薄,外室子也能和嫡子庶子同分炊產。不過如果鬨起來,你娘恐怕會白擔了善妒的名頭,要不要我和娘暗裡說——”
程氏不睬會王瓔,牽著王環的手到了蘇老夫人麵前見禮:“來來來,先見過老夫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