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赤焰丸（小修）[第3頁/共3頁]

“我不就昨晚攔了你一下麼？十二姐你也太記仇了。”唐庭點頭不滿道。

她一口氣說完，略頓了頓，又道：“就隻這麼多了，彆的十二姐也幫不上你。”

阿瑤躲開他老遠，這個唐庭，成日妖裡妖氣的，性子奇特，叫人捉摸不透。又兼他跟阿芙走得近，二人一貫冇甚麼來往，在相府裡連十句話都說不到，昨晚他還想幫著阿芙殺她，這時來，到底是為著甚麼？

“阿連，彆逼我。”阿瑤感覺心很累，推開手邊的粥碗，回身走到榻邊坐下。一邊是唐初樓，她的主子，一邊是秦放歌，她曾經的仇人。她該如何纔好，秉著一顆忠心出售秦放歌？但是她的知己卻恰好奉告她，不能如許做。但若如此，便是叛變了唐初樓，忠孝節義自古難分身，她必定要放棄一方。

“阿連，你彆問了，我不想說，便是曉得也不想說。”她吸了口氣，硬著心腸彆轉臉不再看他。

唐庭既是要守著她，那便是要寸步不離，他要出去，自也要拉著她一道去，這事理她還是懂的。

唐連怔怔諦視她很久，點頭道：“冇甚麼。”

“冇說甚麼……我能說甚麼？”她苦笑了聲，“自是相爺問甚麼便說甚麼。”

人終歸要一死，早一點晚一點罷了。

阿瑤至此終究信賴，木匣裡盛著的是毒藥，而非甚麼所謂的止痛之藥。

唐連望著她，忽有無邊悲憫湧上心頭，她竟然還笑得出。

“我方纔看內裡的人都忙著籌辦鞍馬，相爺是籌算分開了？”

“十二姐在等十三哥是麼？”唐庭歪著身子靠坐在榻邊，從腰裡的荷包裡摸出顆檳榔嚼在口中，“他不會來了，相爺有急事派他出去辦，噯，你吃檳榔麼？來一顆。”

“為甚麼不能是我？”唐庭斜睨著她道，“很絕望？十二姐，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那你都說了？”

“不吃？哎……”他點頭，“不吃你會悔怨的。”

阿瑤及時脫手一把拉起他，道：“阿連……是相爺叫你來問這些話的？”

唐連張了張嘴，畢竟冇有再問，隻定定看著她，愁緒滿懷，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靜了半晌，方漸漸走疇昔，半蹲在她麵前，艱钜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木匣，翻開來內裡卻隻一顆赤紅的藥丸。

死……不過是死罷了。

天亮的很快，彷彿隻是打了個盹的模樣，便已是彼蒼白日。